目看着苏瞻肩头,以极轻的声音问道。苏瞻抬起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如花面孔,结着冰,无半分亲昵,无半分孺慕,甚至并没有好奇。九娘转过眼,沉静和他对视,声音宛如蚊呐:“阿昉哥哥说了他不相信高似,而且表舅母最后两本札记不见了。我凑巧翻到她以前的札记,写着高似担任带御器械时因不慎误杀同僚才入狱。他究竟误杀了谁?怎么杀的?又被谁发现了才入狱的?他,究竟又是谁?”明明是个孩子,双眸却如寒潭一般。她这不是在问他。她在疑心什么?阿玞的札记丢了两本?最后两本?何时的?熙宁二年的春天,阿玞还有没有记札记?苏瞻忽然想起阿玞,给高似洗晦气接风的时候,她也好奇地问过一句,以传说中高似的身手,怎么会误杀他人,就算杀了人又怎会被现场拿住?他当年为什么一念之间竟没有说实话?是怕阿玞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还是她觉察出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可此时,此刻,苏瞻却忽然神使鬼差地轻声答道:“高似当年在宫中杀的也是一位带御器械。是位契丹归明人,意图对陈美人不轨,被高似用弓弦绞杀。这位陈美人,就是陈太尉的亲meimei。可却有女史指认意图不轨的是高似。还有,陈美人却认定高似就是恩人。”九娘只觉得双臂骤然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这几句背后蕴藏的无数可能,的确是绝不可公布于众的,可高似这事似乎和札记和晚诗晚词并没有什么关系。苏瞻轻轻摇了摇头,看向远处的夕阳:“高似和我,是过命的交情。阿昉他——只是在生气。”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阿玞,魂归来兮——旧地,故人,还有你一直赞赏无缘结交的陈青也在这里,还有阿昉和他的知交好友,还有他也许已经有了爱慕的少女。阿玞,归来兮——苏瞻默默上前,伸出手查看起葡萄来,葡萄生病了会是什么样子?他方才是说给阿玞听的吗?他也不知道。还有些事情,自然是万万不能说的。九娘呆在原地,千丝万缕,千头万绪,一时想不出关联之处,也无心多看苏瞻一眼,侧身福了一福,飘然离开。不远处秋千架下,赵浅予正前荡,挺起了小肚子,伸直了双腿,用力收起双腿向后摆动。“是这样吗?阿昉哥哥?”“是——是——再用力些!。”苏昉和苏昕站在一旁笑道。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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