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昕的死,最痛心最自责的,也是陈太初啊。”她看向苏昉,哽咽道:“世上又有谁能没有过错没有无心之失?阿昉哥哥,你娘亲也识人不明,引狼入室,她肯定怪自己害得你幼年失母,怪自己不能看着你读书写字,怪自己没能看着你长大。她不知道多么自责呢,你怪她吗?怪不怪她?”苏昉忍住泪,慢慢松开父亲的手:“爹爹!您就允了吧。”苏瞻只觉得万箭攒心,他看着儿子,无力地垂下了手,颓然往身后的苏瞩夫妻,陈太初面上一一看过去。外面喜乐震天,他心上成千上万个血洞,以为盖着就不疼了,此时却被掀开来,汩汩流着血。“好,你们去吧,莫误了吉时。”苏瞻点了点头,转向苏瞩道:“你先不要辞官,先帝当年调你回京时就说过举贤不避亲,你我亲兄弟也无需避嫌。户部没了你终究是不行的。既然陈汉臣要归隐,你就留下。”他定了定神,又对陈太初说:“行礼吧,叫大伯。”他返身往上首坐下,高大的身形竟微微有些佝偻,面上掩不住哀痛心伤。克择官一看门开了,陈太初和女家捧着牌位的姐妹出了门,立刻高喊:“吉时到——!!!”乐官们卖力地吹奏着,听着还真的有了点喜气。***“珑萃阁,你是郭氏阿梧!你怎么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