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侍从官也配合得很好。这次调用京中的砲手,也是兵部尚书特批的。秦凤路和兵部一向关系甚密,第一批用上这批新旁牌也不稀奇,用这批竹质旁牌,保护砲手和拽手和施放火药的挂搭军士,应该比以往有用。砲手抱拳和转向中军营帐的陈太初道别:“好,我们弟兄都等着!祝二郎百战百胜!”***陈太初回到自己营帐中,摈退亲兵。营帐外的正午日光透过幕布,落下半圆的金黄色,照在帐中最显眼的一副黑漆濒水山泉甲上面,似乎给这套战甲镀了呈暗金色,格外辉煌。他慢慢走到战甲前头,端详着,这是父亲临别赠给他的先帝御赐之物。在四川吐蕃相交之地的雪山上,用冰雪水漂洗过的整张南越犀牛皮所制成,用油浸泡得柔软,普通刀剑砍上去,只会留下浅浅痕迹。陈太初伸出手轻轻触碰铠甲沿边的十字形花,一朵朵菱形排列得十分工整。一旁衣架上挂着兄长三年前送给他的银白色绣衫,上头桃花暗纹,十足是陈元初的风范。朱红发带和领巾,是娘亲特地给他准备的。他不是头一次上阵,更不是头一次杀敌,却是头一次不知道归期,料不到生死。腕上的五彩百索露出了小半截,陈太初仰首看看天光,还来得及再想片刻。他修长手指摩挲着那山形的络子,想起馄饨摊上垂首编织百索的九娘,想起雨中廊下坦诚相待的九娘,想起州西瓦子暗巷雨夜中令他面红耳赤的九娘,还有掀开车帘如晨露般璀璨的九娘,含着泪替他包扎伤口的小九娘,歪着头塞给他西川乳糖想用糖抵债的小九娘,馄饨摊上闷头吃馄饨的小九娘。他所记得的九娘,未必都记得他的一言一行,但无妨。她的牵记,他一直都随身携带。相见有期,生复来归!陈太初换上战甲,套上绣衫,额系发带,颈系红巾,捧着朱红盔缨的头盔大步走出营帐。帐外的亲兵已捧着几种牛皮箭袋等候着。陈太初从一个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此箭比军中所用的铁骨丽锥箭更长更粗,箭头经过点铜,闪着寒光,箭头下方接着火药筒,箭杆用的是□□的竹片,雁鹜箭翎。“就用这个穿云箭,把燕王送的射日弓带上!”陈太初沉声吩咐。这两年赵栩根据高似的长弓特点,研制出的射日弓和携带火箭的穿云箭,因材料极少,制弓技艺过难,赵栩的要求又极高,两年来才制成了两张弓,配了不到一千支箭,陈太初此行带来一半。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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