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阮玉郎再来,一个不慎,大赵朝廷内外上下就被一锅端了。他眼皮一跳,看向赵棣,蹊跷之事,出自蹊跷之人。无比混乱的一瞬,弓矢离弦声不断,没有依依不舍缠绵悱恻,十分紧凑沉闷。如此近距离,箭全部是直线飞出,把高似方才所站立的地方扎得密密麻麻,一片箭林。高似再度退回前厅,前厅里早涌入殿前司金枪班的禁军,长-枪斜指,密密麻麻,无路可退。有伏兵,被赵栩说中了。他不该来,也被赵栩说中了。他不是不明白,就是不甘心。高似手中刀挡住身前潮水般攻来的十几杆金枪,再退回前厅后室之间的夹道。孟在独自横枪站在箭林之前,面容冷峻:“阮玉郎已死于地道毒烟烈火,高似,可敢和孟某一战?”阮玉郎假死,还是被赵栩说中了。陈素记得他,依然记得他,开口却问他为何陷害她和六郎。肋下的伤口越来越疼,还有许多地方也在疼,有刺痛,有抽痛,越来越痛。高似很多年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他幼时早就习惯忘记“疼痛”这种感觉,还真的做到了。时隔几十年,今夜终于忘记的疼悉数回来到他的身体内,排山倒海。太皇太后苍老愤怒的声音传来:“还不动手杀了陈氏?!你们都糊涂了不成?陈氏身为先帝宫妃,和契丹贼人有染,玷污大赵后宫,混淆皇家血脉——”她的话已经不算话了?竟然个个敢反驳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