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打了个哈哈道:“你们卓啰和南军司镇守黄河北岸,可我们右厢朝顺军司可是镇守兴庆府的,说起来,我们司主和太后更亲近一些。”卫慕元焘点了点头,脸色无异:“令介将军说得有理,我们十二监军司,当以你们右厢朝顺军司为首,这鉄鹞子每年的选拔,也总是你们军司入选人数最多。”这令介将军和身边人对视一眼,更是傲然:“这秦州城的贱民彪悍得很,实在可恨,攻城时杀伤我们多少弟兄?卫慕司主却不让屠城报仇。还有那陈元初,既然不肯降,一刀杀了就是,留着干什么?要按我们司主的意思,这俘虏来的一万多赵兵,赶他们去城外挖坑,直接坑杀了就是,还省下来许多口粮,也免得我们日防夜防。”卫慕元焘皱起眉:“这三样,可都是太后的旨意,令介将军,某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说完呵呵了两声。他身侧的副将打了个寒颤。“太后的旨意?我们军司可没见着。可军中倒是有传闻,是卫慕司主您要讨好您的表妹兴平长公主,力劝太后别屠城的。卫慕司主您难道忘记长公主是怎么两次拒绝您求亲的?这可是我党项男儿的奇耻大辱,司主更该给她长大的这秦州城一点颜色看看,连几个妇人也不能玩,这算什么?”他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若不是卫慕元焘和长公主有过这么一段过节从亲戚变成仇人,太后又怎么会留下勇猛过人的卫慕元焘在此守城,而带武艺卓绝的长公主出征京兆府,还不是怕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卫慕元焘棱角分明的面容忽地泛起微笑:“长公主在我兰州府住了几年,又是某的表妹,某确实仰慕得很,和拒不拒婚,屠不屠城毫无干系。这秦州是我西夏扫平中原之要塞,太后有命,收归民心,不可妄动。拓跋将军可听明白某的话了?”周遭人看着他笑容未收,手中长虹贯日,一刀已将那还在笑的令介将军的头颅砍了下来。他提起头颅,朝台下怒喝道:“他一小小随军副将,竟敢对某指手画脚,怂恿兵变,逆太后旨意,辱我卓啰和南军司,这厮可该杀?——”练箭场里的几千军士片刻后爆出呼声:“杀——杀——”练箭场的高台下,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陈元初缓缓抬起了满是血污的头颅,侧头听着外头的呼声。***依旧是同一轮烈阳,一样照射在汴京皇城大内隆佑殿的琉璃瓦上。太皇太后恍惚地睁开眼,想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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