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道法来说,我也以道法来答。虽说生死有命,但这一千八百里路上,我看得很清楚:眠娗、諈诿、勇敢、怯疑四人相与游于我心,穷年不相谪发,自以行无戾也。我有心魔已久,才会在阿妧和阿昕身上都犯了那样的错。”陈太初却向苏昉作揖道:“宽之大勇,太初拜服。”苏昉却拦不住陈太初,不由得苦笑道:“无地自容,何谈勇字?”陈太初双目闪亮:“宽之昔日所见,因皆出于儒家,过于温和却又过于固执。如今敢于剖开本心,实乃大勇。他日看世间人和事,必会兼顾法理和天道自然,才会更合适当今乱世,实乃大善。六郎正盼着你能助他一臂之力。”“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苏昉称身道:“宽之愿往中京,襄助六郎。”陈太初又惊又喜:“好!正好九娘也和六郎一起北上中京。我和大哥攻下凤翔见到父亲后,也将往中京会合六郎,我们便一路同行,去和西夏、女真、契丹斗个痛快!”“不错,我们桃源社大闹中京,这出戏好得很——”门口传来陈元初的声音。苏昉转身,看到陈元初撑着两根拐杖,瘦了许多,看起来十分憔悴,昔日盛满春-意的桃花眼中只有两簇火在烧。“元初兄——”苏昉深深作揖道:“你受苦了,你受委屈了。家父请你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