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周四郎。周四郎展信阅毕,只觉浑身乏力,欲哭无泪道:“月meimei因我而死,我却终不能不娶这黄大姐。娘……儿子……儿子无能无义无信,如何有面目活在世上?!”周夫人再没想到儿子已经消沉至此,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傻孩子,你……你总要想想娘,想想周家上下几百口人!你爹在朝堂之上也不容易。圣上开了金口,这亲不结也得结了。”原来那日朝堂之上,还没等周侍郎想出许月英为什么要自杀,皇上却皱着眉头开了口:“朕记得你曾说过你们两家并无结亲之意,怎么这会子你又说什么你夫人和许家都有意结亲。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一句话把周侍郎吓得浑身发抖:“皇上圣明!周家确实并无与许家结亲之意,只是贱内重情重义,又不知朝堂之事,看着许家姑娘长大的,跟自己女儿一般,才会瞒着家族,在乡下擅作主张。不过,若是真的结成了亲,微臣只怕也会如王大人所说一般悔亲!”“可见你确是反复无常的小人!”王御史趁机踩上一脚。周侍郎却昂然道:“若是两家订亲在前,微臣自然不会做那悔亲的不义之事。但是,许家出事在前,许家女是留是嫁都当等圣上明断之后再做主张。而不能行此投机之事,以嫁避祸。”“我只问你,不是你逼子悔亲,又或者你父子沆瀣一气,逃祸悔亲,许姑娘又怎么会羞愤自尽?”王御史冷笑。周侍郎因为东拉西扯缓了一缓,这会儿已经胸有成竹:“小儿不过十六,却已经是秀才之身,读过圣贤之书,不肯为此全小义失大节之事,兼之一心只想娶自己心仪的女子为妻,遂私立了婚书。许家姑娘自幼熟读诗书,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决不肯为犯官女而毁清白苟偷生,这才悬梁自尽。”王御史哈哈大笑:“一派胡言。许姑娘自尽之时,许家父子尚未认罪,她又如何认定了自己必是犯官之女?还有你那儿子,私立婚书?婚书何在?”周侍郎怒道:“她身为许家之人,如何不知许家之事?圣上明君,又如何会放过贪渎之人?至于婚书,只管命内侍去我家中取来!你堂堂御史,多少大事不关心,只纠结于此等小事,我为户部侍郎,虽殚精竭虑,却不敢说事事处置周全,你若是能查出错处,将以补过!也不枉吃了圣上米粮!”皇上被他们吵得头晕,周侍郎最后一句话说得好,这帮御史成天揪着鸡毛蒜皮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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