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的作为。当命令降下的时候,不管有没有意义,灰衣人都会拼死完成。可如果命令就这么凭空取消了,也不管有没有道理,他们也只当从来没有听见过。灰衣人来的无声无息,去的更是无踪无际。天更是黑的透彻,没人会在废宫浪费烛火,又加之遇上了一个无星无月的天候,尽管不至于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事实上也差不了太多,周围垮塌一半留存一半的宫墙楼宇在白天看起来只是荒芜,可落到昏昏暗暗之中则只剩下狰狞,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蛰伏在夜色中,随时等着择人而噬。在奇异的环境下,皇帝陛下也不受控制的有了几分奇异的想法——倘若暮色中真的藏了一群凶悍的野兽将他当成晚间美味的宵夜,其实也还不错,他保证不会反抗,乖乖束手就擒。可惜的是这终究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莫说这是皇宫大内,即便走出这个范围,随便他到了世上的哪一个角落,天底下也没有不长眼的蠢货敢对妖兽皇帝出手的。也不管看不看的见,曦冉还是转过脸面朝某一个方向。小白还小的时候,是在宫里长大的,权当是皇帝身边一个伺候茶水的小厮,再如何嘴碎的言官也不敢对此废话连篇。可是眼看这小白长大,留这么一个人类在宫里到底是不方便,而且他自己似乎也不愿再亦步亦趋的跟在皇帝身边,曦冉才在外面给他置办了一个宅子,让他可以跟当日一并从祭坛上救下来的难兄难弟一起生活。此刻曦冉望向的正是小白在宫外的宅子方向。如果那家伙将他之前所说都听了进去,此刻老老实实回家将是皆大欢喜,但曦冉依然认为自己只怕不能如此乐观。不论皇帝选择怎样自欺欺人的态度,但是该发生的事,依然一件都少不了。————说起桑牧安此人,在妖兽权贵中属于标准的不上不下的中流。既无法与四大家族扯上一星半点儿的关系,但比起那些寒族末支来,又不知强了多少。通常情况下,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官员们都有一个通病,兼具极端的自负与极端的自卑,桑牧安也不能免俗。桑牧安一方面认为以自己的身份绝不能与低微的族群同流合污,一方面有疑神疑鬼的认为自己受到高门排挤,长久以来,桑牧安在朝中的位置变得越来越孤立与边缘,而他仿佛也自暴自弃了,朝会对他而言就像是走一个过场,全副心思都放在回家之后摆弄他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