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没法统统带走,于是只能选些重要的。手札接下来的部分内容逐渐变得悲壮起来,那一场导致妖兽几乎灭族的覆亡之战终于点燃了战火,纵然大祭司的身份让灏湮无需亲临战场,然而即便身处后方,交锋的厮杀,濒死的悲鸣,战败的哭嚎……各种各样撕心裂肺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倘若主持祭祀的灏湮从来都是端着大祭司的端方肃穆,那么到了如今,她的一颗心也终究在不断沉沦,陷入万劫不复的伤痛。留存于纸面的字迹变得越来越无力,书写者到了这个地步,甚至都不知要用怎样的笔触才能表达心中的痛楚,最后只能留下一个个徒劳无功的墨点。时隔数千年,当这些笔画勾连落入火炼的眼中,也令他感同身受的叹息。成捆的手札翻到了最后部分,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事实上灏湮的记载相当有规律,即使在她开发契约的阶段,虽然内容凌乱,但依旧遵循一定的时间规律。如今出现长时间的空白,应该只有一种解释说的过去,此时的灏湮终于获罪,被囚-禁于海中孤岛上饱尝酷刑。然后呢?应该就没有然后了。无论是画轴还是屏风所载,没有任何生命可以熬过那样的酷刑,即便是上位者的妖兽,一刻不曾间断的暴雨如注依旧能够一点一点耗尽强悍的生命力。既然书写者都不在了,那么这余下的手札想必也是一片空白。怀着几分唏嘘,火炼仔细而郑重的收拾起因为翻看而散了一桌子的纸片。一封信却在此刻飘落而下。第225章第225章—失而复得说是信,或许也不太准确,因为既无抬头,也无署名。确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