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看出他的双眼是如此澄澈,无论是对敌的愤恨,亦或者对友的关切,所有情绪都真实的反应在他的脸上。这应该算得上火炼与曦冉的不同,如果是端坐皇座上的那一位,首先要学会的便是遮掩自己的情绪,总不能让臣下将皇帝看个透彻。扮演了跟踪者的雷哲鸣,这身份多少有些不够光彩,但哪怕被识破行藏,雷哲鸣也不曾有半点退缩,倒是如今处在这样一双眼睛的注视下,竟然让雷哲鸣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忍了忍,终于熬过了这一阵难受的滋味——其实疼痛并不如何要紧,反而是那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酸麻,着实折磨。“没什么,只是有些话不该说,一旦起了这个念头,就违背了加诸在我身上的……禁言咒。”禁言咒加身,有些事有些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火炼陡然想起还有一个人也有类似的情况,未希。以往他们有过各式各样的交谈,可未希每每都是一语带过,从来不曾透露半点儿深刻的内容。莫非,她也与同雷哲鸣一样,受到了禁言咒的束缚?火炼没法忽视也不能遗忘,那禁言咒究竟是何人擅长的本事。雷哲鸣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脸孔在顷刻间褪尽所有血色,倘若此刻将棺椁里的皇帝曦冉扒拉出来,想必也是同样一张苍白的面色。可雷哲鸣依旧打从内心里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衷心与否,区别便是如此巨大,若是换了那些誓死效忠的支部们,只怕此刻都担心的要疯了。之前靠着墙壁歇了一会儿,雷哲鸣似乎恢复了小半体力,不过舌根处还是在发麻——他刚才所说的禁言咒,也只是为了图省事概括而已。即便是同样的咒术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