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下人身上的拳脚,愈发的狠了。他大约以为自己又被戴了绿帽子。我身上穿着男装,又躺在院子里的角落处,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我有可能是被不知哪里来的采花贼给偷了。他大概是这么猜的,但是又不能直说,便对着下人撒气。“大爷!”我披了衣裳,起身出去了,抓住了他的袖子,“你进来,我有话和你说。”他猛地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神带着凶狠。虽然是夜里,但方才下人找我时,点了许多火把。故此,我能瞧得见他的眼睛里,赤红赤红的。他气狠了。“大爷,你进来。”我扯了扯他。他紧紧抿着唇,看着我的眼神,不知是气是痛。他真的以为我被人给那个了。但他以为我不知情,因此虽然动怒,倒是不好冲我撒气。“咱们回屋说。”我又扯了扯他。他甩手挣开我,往屋里走了。啧,这小脾气。我低头看了跪在地上的下人一眼,说道:“起来吧。”便往屋里去了。“大爷。”进了门,我就见贾蓉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审视。我朝他笑了笑,走过去抓他的手,“我有个小毛病,忘了和你说。”他眉头微动:“什么?”“我有时候晚上会莫名醒来,但是人是没有意识的,或许到处走动,或许做些什么,醒来后全不记得。”我有点赧然地道,“方才我身上穿着男子衣物,又沾了土,可能便是犯病了。”贾蓉一怔,有点狐疑:“有这种病?”“我十三岁那年发病的,父亲给我请过几名大夫,一直没瞧出病因来。”我有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因着不常犯,就没对外说,大爷会不会嫌弃我?”说完,我咬着唇,低下头:“我也不知几时犯病,怕大爷恼了我,不在我屋里住下,才一直没和大爷说。”他似信非信,但看我的眼神渐渐缓和下来,不再那么凶了。虽然凶起来的时候,也没多大威力。“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