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小了。胜之不武,也不成体统。宣宗皇帝脑海里不期然地闪过了半年前钟意在长宁侯府后院小道上双目垂泪的侧脸,以及最早的时候,对方给自己的第一印象——那个茫然无措坐在地上的小丫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迷惘与无力,仿佛一个找不回的家门的小孩子,迷失在半路上,走走停停,前路还未可知,却已经累得要走不动了。不知前程,不知归处。宣宗皇帝八百年难得动一次的恻隐之心,就在那天突然跳了出来。然后收获了一个他当时以为的,自己登基两年来的最大惊喜。当然,后来继续往下翻,才知这惊喜里面隐约已经腐败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年纪,也确实还是个小孩子呢。小孩子又能懂什么呢,幼苗长歪,还不都是家中长辈没有好好教导的结果,宣宗皇帝想想便对承恩侯府的厌恶更深了一层。但这也并不能改变什么,宣宗皇帝自觉自己是个追求效率的务实人,事倍功半的活儿鲜少接手,更遑论去好心帮忙修整旁人家院子里的歪脖子树苗了。哪里有那份精力和耐心。但以上所有种种,通通都只停留在了宣宗皇帝第二次开口诘问钟意的前一刻。话一出口,宣宗皇帝立马意识到,自己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多管闲事”了。虽然在场除了宣宗皇帝自己之外的其他所有人,没有一个能意识到这句诘问里原还藏着三分恨铁不成钢的不自觉关注。而非纯粹的看人不顺眼而故意找茬。钟意后知后觉地抬起头,侧头瞥了身边一并跪着的好几个丫鬟,再她们齐齐跪着往后磨了半步后,才不得不认命地意识到:这话真是对自己说的。钟意一时还真不知道这全场怎么就“独我一个人跪着”了。感情剩下的那些个身份低的丫鬟们在这位陛下眼里都不是人了?钟意一时太过莫名,莫名之外,也只能感慨这位宣宗皇帝实在是阴晴难测、喜怒不定,无怪林氏在家里但凡提起,必然讳莫若深。帝驾亲临,适才燕平王妃起身迎人,身后哗哗啦起来了一大片,林府后园就这么大点地方,这要是人挤人挤着了也有够尴尬的。钟意自觉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一道跟着过去露脸,更何况月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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