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都有相请。一群夫人小姐们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吃几口素斋饭,再各捐上几十、几百两银子来,悲天悯人地唏嘘罢,也不知道是从哪位夫人那里起的头,话题便渐渐从许昌地动的灾情上转开了,漫聊起了些家长里短的闲杂事来。钟意无心搭话,听得也兴致缺缺,便只当自己是个陪衬的摆设,坐在一旁垂着头默默地神游天外,等她意识到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话题的中心越来越诡异时,一抬头,却早已有那不想干的夫人、小姐们在偷偷地打量着她了。“当真是三十年前的江南第一名妓谷依依给老承恩公生的那个女儿?”这是在一旁看热闹不闲事大的楚襄侯夫人钱氏,一年前承恩侯府的四姑娘骆宋便是嫁到了她家府上去,比她大女儿还小的年纪,给她的夫君做了妾室。后来骆宋在陆侯处得宠,楚襄侯夫人钱氏便厌恶承恩侯府的女子厌恶得厉害,今日眼瞅着有承恩侯府的好戏看,当即像闻到了鱼腥味的猫一般,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亮得发光,极其捧场地高声感慨道:“这也真是祖上缺了个大德了哟,老承恩公不在了,生了个女儿也没人在乎,最后女承母业,还是做了那暗门娼子去,啧啧。”“倒也不必非说是给老承恩公生的,”起话头的杨夫人懒懒地扫了另一边如坐针毡的承恩侯夫人林氏一眼,讥笑着道,“那谷依依当年在梨花胡同里可是接待过不少的‘贵客‘,这女儿到底是不是老承恩公的种倒也不必急着下定论。”“不过我眼瞧着她那鼻子、眼睛,倒真是与她那三十年前红极一时的花魁娘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她自称骆姓,但听闻承恩侯府的族谱上却也并没有记下过这么一位‘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