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提议。衣飞石说:“辕门初见时,我就知道了。”辕门初见时,衣飞石就看出了谢茂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衣飞石常年在军中厮混,更不是没有交往的纨绔朋友,男男之间的事情,他或许比京中大部分世家子弟都见得多。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谢茂眼中的不同。——他仍是选择了接近谢茂。第6章振衣飞石(6)“那你为何不闪不避,反而与他刻意亲近?”徐屈不认为衣飞石对男人感兴趣。退一万步说,就算衣飞石喜欢男人,那他也不可能看上信王。信王是大行皇帝幼子,从小娇惯得文不成武不就,偏偏宫中的淑太妃小林氏老谋深算,朝中更有林丞相把持大局。信王若是和掌握兵权的衣家亲近,那妥妥就是个扶不起来又惹今上忌惮的祸根。——衣尚予自己都麻烦缠身牵扯不清了,哪里还敢去勾结王爵?徐屈心中猛地一颤,看向衣飞石:衣尚予受文帝深恩,不忍废帝自立,衣飞石呢?就算衣飞石没想过谋朝篡位的事,他是否想过废了宫中那位气量狭小的皇帝,扶立传闻中性情温和、对待下人都温情脉脉的信王呢?否则,他为何明知道信王心思不纯,却还是刻意亲近信王?衣飞石看明白他眼中的震惊,冷笑道:“老叔,家破人亡就在眼前,您想太多。”谢茂在夹墙里看不见衣飞石的表情,只听出那少年冷静的声息中带着一缕愤懑苦涩。“去岁西北大旱,陈朝年内必有灾民流患。那边的狼崽子是什么脾性,老叔不知道么?国内有事,必衅于外。襄州仍在对峙,陈朝受灾严重的潭、芈二郡,南下即是秦、云二州。待去岁陈粮耗尽之前,陈朝必会另开战场,就在秦、云二州。”“阿爹上书请调精兵于下虎关,便宜驰援秦、云,皇帝先给阿娘晋了长公主。”谢茂只听见衣飞石嘲弄至极又灰心至极的声音,“他不想打赢这一仗。”“他就是想丢了秦州,丢了云州,再以失疆裂土之罪杀了阿爹。”……谢茂默默无语。他一直都知道衣飞石很聪明,却没想过衣飞石在少年时就有此见识。在他的印象中,衣飞石打仗很厉害。除了初出茅庐那一仗胜得惊险些,真正是一辈子戎马倥偬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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