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做了一件自以为正确,却让时局与自己初衷完全相反的事。——他求了谢茂帮忙。※闷了一天的暴雨将兴未兴,风中湿润粘腻,偶有沉重稀疏的雨点儿砸落。圈在外围的信王府侍卫将所有闲杂人等都拦在了外边,卫戍军列队奔跑的脚步声此起彼伏,打扫战场、接管城防的呼喝声嘈杂不堪。被谢茂握住手臂的衣飞石似是想得很艰难,他这做戏的模样看得谢茂差点想笑,故意将另一只手放在那脸色惨白的少年腰身上,就似一个搂在怀里的暧昧姿势。衣飞石浑身一颤,分明是恼的,面上却作出几分不敢挣扎的软弱:“……殿下。”“不叫舅舅了?”谢茂在他耳边轻轻说。被他无赖锁在怀里的少年憋了半天,才低声道:“卑职求殿下……周全。”雨,稀稀疏疏地落下,豆大的雨点儿,砸在脸上生疼。明知道衣飞石故意作出这样可怜、卑怯的模样,看着他汗湿的脸颊又被骤雨欺负,本就微微松开的发髻被打出一绺绺零散,谢茂还是被他这一番楚楚之态打动了心肠。他用手慢慢拭去衣飞石脸上的汗水雨点儿,这样近在咫尺地碰触,几辈子也没有过。谢茂心中柔情无限,口中却满是假惺惺地威逼:“周全不难。……给不给揉?”衣飞石僵着身子被他揉搓了半天脸庞,半晌才艰难冷漠又痛苦地阖上眼:“谢殿下垂爱。”明知道衣飞石此时的姿态都是假装的,明知道衣飞石永远都不会真的混得如此狼狈,谢茂还是乐在其中地享受了一把衣飞石的屈从与乖顺。——讲道理,那两辈子他就算当了皇帝,也不敢把衣飞石拉身边抱着小腰随便摸脸!啧,小衣嘛,真好。刚感慨了一句,不等谢茂多吃两口嫩豆腐,暴雨瓢泼而下。谢茂略遗憾地松开了搂着衣飞石腰身的手,道:“去孤府上梳洗一番,孤带你去见杨娘娘。”让谢茂意外的是,一直到二人各自披上卫戍军送来的蓑衣,骑上马,衣飞石也只是指挥亲卫默默跟随,并没有一点儿花言巧语推脱的意思。——他居然真的跟自己回信王府“梳洗”?这一晚上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宫里宫外只怕都已经被惊动了,此时进宫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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