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她在闺中很少做女红,勉强能绣个字,花鸟虫鱼各色纹样都是进了宫之后才学会。后来朝中风起云涌,她跻身后宫洪流,每天糟心事不断,针线就放下了。如今儿子做了皇帝,又不必应付“丈夫”,一颗心闲了下来,没事就捡起针线来做。别的她也未必做得好,先绣个香囊,赐儿子一个,再赐清溪侯一个,常在宫中的侄儿林质慧也能得一个……这个绣得不怎么样的,就给慧郎吧。太后拿定主意,含笑道:“清溪侯不是进宫了吗?皇帝今晚一准儿得来蹭饭。吩咐膳房准备几样羊rou,再做些清火的茶汤。”太后这么殷切地期盼着皇帝与清溪侯来拜见,大宫女就不敢吭声了。清溪侯进宫的事,长信宫午间就得了消息。这些日子太后与清溪侯关系走得亲近,长信宫常常往清溪侯处赐衣赐食,作为太后的心腹大宫女,她怎么可能不关心清溪侯的动向?午后皇帝与清溪侯不来,那是时候不凑巧,过了太后的饭点儿了。于是,长信宫的厨下就开始准备晚上的膳食,知道清溪侯喜欢吃小羊,尤其喜欢乳羊,厨下还专门去尚膳监领了一头小羊羔来。哪晓得就刚才大宫女就得了信儿,太极殿那边刚去领了两头小羊。——这不是清溪侯要留在太极殿侍奉皇帝晚膳,两位都不会来长信宫的意思么?大宫女本是来委婉地告诉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