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准许衣飞石带人直接护卫谢茂,衣飞石孤身一人在谢茂身边待得久了,围在外围的五千轻骑也必然会心生焦虑。皇帝金口玉言,说的话自然就算数。衣飞石抿嘴起身,去和自己的人马会和。“六哥想说什么?”谢茂问。谢范想说您还真的就这么相信定襄侯?想想衣飞石那身手,就算他不带亲兵过来,单枪匹马睡在皇帝身边,杀死皇帝远遁而去也是易如反掌。所以,他就不说了。“臣想问,今日何时拔营?”谢范换了个话题。“这就准备吧。朕与侯爷乘车,路上你来安排。”谢茂想了想,又叮嘱道,“外边不要与西北军起龃龉,有事来问侯爷,他不是轻狂骄傲的性子,凡事必然妥帖。”谢范带来的卫戍军都是步卒,哪怕来襄州路途遥远,所有人都配了马,也是骑在马背上的步卒,完全没有骑兵的战力。和衣飞石带来一人双骑的五千轻骑完全不同。这一路上人吃马嚼都是耗费,皇帝还要跟着定襄侯去柏郡,谢范已然觉得皇帝抛费得过分,现在还要自家憋屈着多忍让西北军——谢范笑了笑,道:“是,臣明白了。”几万人的营地要开拔不是那么瞬息间就能做好的事,谢茂在御帐中吃好了饭,衣飞石也带着十二个亲兵回来了,谢范还没有来通知拔营。衣飞石歪着头闷闷不乐,谢茂在他身边坐下,问道:“这也不高兴?越来越小性儿。”“臣没有。”衣飞石歪在他怀里,昨夜之后,感情就更亲昵了,“……明年就改制吧。”谢茂算了算时间,觉得不太来得及,说道:“事缓则圆。你掌得住,朕也掌得住,哪里都出不了事。”说着他也有些后悔,“朕是来得唐突了些。”他信任衣飞石不假,可是,这世上恨他,恨衣飞石的人绝不少。只要把他杀死在西北,衣家不反也反了。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维持的局面,彻底破碎。然而,他不来也不行。京中局势比西北还要紧张,他在西北就是向衣尚予表态,朕没有飞鸟尽良弓藏的意思。听事司来报,丁禅和衣飞金频繁出入长公主府,衣尚予没表态也没按住部属和儿子,显然也是被衣飞石的动作惊住了。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他要来安衣飞石的心。衣飞石已经向他展示了最大的诚意。衣飞金知道养寇自重,衣飞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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