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给他纸笔。”衣飞石吩咐道。立刻就有役兵上前,抬来案桌,布置好笔墨纸砚,连墨都细细地研好了。这雷厉风行完全不谈条件的作派打乱了白夜清的算盘,他拿着笔坐在案前,写了几个字,又忍不住说:“督帅,在下若是都写出来了……还有命在么?”衣飞石根本不曾理会他,拿着盟纸就回到了自己的书案前。白夜清站起来想要说话,孙崇走了过来,说道:“白二公子,我劝你还是安分一些,督帅让你写,你就好好地写。”“我本是来投诚的,你岂敢……”白夜清终于慌了,他发现衣飞石和传闻中真的不一样。孙崇一挥手,几个如狼似虎的役兵就把白夜清拖了下去。站在帐中的林若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明知道白夜清不安好心,又担心白夜清真的被砍了,更害怕衣飞石一挥手把他也连带着砍了!正在林若虚心焦如焚时,帐外传来白夜清凄厉的惨叫声,林若虚吓得脸都灰了。这,这,这……叫得这么惨,这是用了什么刑罚?没一会儿,被拖出去的白夜清又被重新拖了回来,他左手手掌被齐根斩断,缠着带血的绷带,隐隐还带着烧焦的rou香,面如金纸,几乎死去。两个役兵还把他放在书案前,把毛笔放在他完好的右手里,一个看似医兵的士卒掏出银针,在白夜清脑后扎了一下,白夜清抽搐着清醒过来。林若虚吓得不行了,倒退一步,被一个役兵扶住:“您请坐。”给他一个小马扎。孙崇皮笑rou不笑地看着白夜清:“还请白二公子下笔。”白夜清虚弱地冷笑了一声,勉强抬起手,把毛笔掷向孙崇面门。这一下自然没得手,孙崇微微偏头,带着墨汁的毛笔斜斜飞了出去。林若虚觉得孙崇肯定不会再把白夜清拖出去了,都砍了一个手了,白夜清又不是什么身怀武艺的壮士,再砍一个手一个脚,他不得立马死过去啊?死了还怎么写东西?只怕白夜清也是这样的想法,才敢和孙崇硬扛。意外的是,孙崇还真的就敢把白夜清再往外拖一次。他都不曾请示衣飞石,轻轻捻起被一点儿墨汁沾染的衣襟,瞥了白夜清一眼。站在白夜清身边的两个役兵,竟然真的又一次把白夜清拖了出去!在被拖到帐前的瞬间,白夜清大喊道:“我写我写!不要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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