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石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忍不住要硬着头皮上了。盛世还未降临,陛下岂可陶然若醉、飘飘乎九天之上?史上多少圣明君主少年时雄姿英发,堪称不世,晚年却骄奢yin逸,一世英名尽丧。衣飞石不愿皇帝重蹈覆辙。“哦?”谢茂饶有兴味地抱着衣飞石,浮着水,想听心上人一本正经地继续“劝谏”。他就是想和衣飞石出门散散心,很不愿意惊动外人,怎么可能和前些年巡幸西北一样拉着几万护卫人马到处跑?不说动静太大,前后团团围着根本没法儿“散心”,谢茂本性也不是这么骄奢抛费的人。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为了陪心上人散心就随意抛费人力物力,这类似烽火戏诸侯的“爱情”,谢茂打心底看不起。衣飞石能感觉到皇帝没生气,却不知道皇帝这个“哦”是什么意思?他这些年一直都是顺着皇帝说话,从不顶嘴冒犯,劝谏时还得尽量小心,别伤了皇帝的颜面:“臣的意思是,朝中大臣总有可信任的,陛下想听什么,想看什么,差遣底下人写了折子送上来,就像当年陛下安坐京中,臣在襄州一样,所见所闻,皆在密折之中,无不详备。”这段话说得太直白了。衣飞石觉得,自己阻止皇帝的意图是不是太明显了?不行,赶紧找补!他停下划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