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他起身,走到书房门口,看到封天极这样儿,又气又心疼。“老六,这是干什么?地上凉得很,快起来,若是又病了,年宴又不能参加,缺了你,叫什么团圆?嗯?你把令牌拿出来干什么?”“父皇,儿臣这令牌无用,既是无用,就不占着这恩情,请父皇收回!”“胡说,朕给你的,如何没用?”“神策军都统,李秉直说的,雪儿病重,刚吃过药,不能行走,儿臣又想来向父皇请安,因此坐着马车,也没有在宫城内横冲直撞,他却非要让儿臣和雪儿下车。儿臣解释几句,他说任何人都一样。儿臣本就心烦着急,没忍住,让他跪下行礼。儿臣有错,请父皇责罚,收回金牌!”皇帝听完,脸色阴沉:“你身为皇子,他向你行礼也是应该,无视朕的金牌,也确实该罚。老六,你没有做错,起来罢。”“你说王妃病重?是怎么回事?”封天极也见好就收,起身道:“前阵子儿臣身子不好,她一直cao劳,出行一趟本是散心,结果又……所以,劳累过度终成疾。”皇帝看看马车,目光沉沉。封天极又说:“父皇,她还在昏睡,儿臣去叫醒她。”“不必了,”皇帝摆手,“既是病了,就好好休养,图四海。”“奴才在。”“去准备些补品,让老六带回去,还有上次的白狐皮,江南贡品锦缎,也让老六带上,给王妃做件衣裳。”“儿臣多谢父皇!”“你少气朕,把自己身子养好,就算是谢朕了,好了,天气冷,别在这儿冻着了,赶紧滚吧。”“是!儿臣告退。”封天极眉眼间带喜色,皇帝看得好笑,心里也略惊讶。这老六以前总是冷着一张脸,喜怒不形于色,训斥他,或者是奖赏他,他都是一副表情,可自从大婚之后,身子好了一些不说,连性子也有些改变。皇帝目光幽幽,看向马车内。封天极没有立即上马车,跟着走了一段,正想要进去,远处匆忙来了一人。他敛了脸上笑意,等着来人走近。“太子殿下。”太子脸色微沉,眼底深处却有一闪即过的笑意:“六弟,你与李都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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