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进尺,挑起两国争端。还有......把你的命给我好好留着,要死也得死在我手里。”
宴舟穿好衣服,却只笑,并不答话。
帐外有举着火把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火把的光亮在宴舟和小将军的脸上一阵一阵的掠过。闷热的帐内,他们互相对视,却谁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久到帐内忽明忽暗的烛火燃烧殆尽,只剩下一缕白烟消散在空中,宴舟才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他卸了全身的力道,脑袋耷拉在小将军肩上,卡着小将军衣衫下温热的颈窝,松松垮垮地“嗯”了一声,闭着眼喃语了一句。
那句话太轻,小将军没有听清,皱着眉把宴舟的身体扶正,要他再说一遍。
宴舟靠在桌案的棱上,顺势揽过小将军的腰,在他耳边叹道:“我说,长玉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见面的日子里,我真的很想你。”
叫长玉的小将军好像红了脸,轻轻嘟囔了一句:“快了。”
然而屋外火光照过来时,宴舟不会看到,抱着他的小将军眼底一片冷色。
梦里的宴舟不知道“快了”是什么意思,做梦的宴舟也不知道,因为这个梦就在这里戛然而止了。但梦境并没有结束,反而画面一转,不知道又回忆起了哪天的场面。
这次的场面里火光冲天,和宴舟某天想起的画面有些重叠。不同的是,从前他想起来某些记忆的时候,并不会感受到疼痛和伤害,而如今这场梦,似梦似真,仿佛他整个人置身其中,连其中的情绪变化也能完全感知。
宴舟这个梦里感受到彻彻底底的切肤之痛。
......疼得他整个人在梦里都发抖。
汗水从他额头上向下落,混着血水蜇心蚀骨,可这跟胸腔里传来的疼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