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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秦翎上次去烧香还是十岁出头,那时候三弟和小妹都很小。虽然现在身子和眼睛只是好了一点,可是他竟然动了心,说不定真能再去一次。谁料刚动了心思,手里的茶杯便拿不稳了,一下摔在地上。随着瓷杯的粉碎心口也难受上来,浑身烧得发疼。
“少爷!”小翠第一个扑上来,看向大少奶奶。
钟言放下茶杯,该来的还是得来,早就料到了一般。“夫君身体不适,我们先回去了。”
元墨自然也很着急,但少奶奶没慌,他和小翠就心里有数,觉得少爷应该不严重。可等到回了他们的地方才觉出不对,少爷居然发起了高热。
秦翎已经烧得昏迷不醒,直接被钟言放在床上。钟言吩咐小翠去烧水,然后将袖口里藏着的金铃铛挂在了床头的红绳上。元墨急着给少爷擦汗,今晚的那点欢乐全没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烧这么烫?”
“他少了一魄,必定会这样,今晚金铃铛一响,就是殃神要来索取第二魄的时候。”钟言紧盯着铃铛,“快,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元墨哪敢慢了,赶快把少爷今天新换的衣服给脱了。钟言又说:“把这身衣服用水泡湿,泡得湿湿的,挂在晾衣架上直往下滴水那样,不到五更天不许收。”
“是!”元墨抱着衣服跑出去了。
一更火二更人,三更鬼四更贼,能不能挺过五更就不知道了。钟言坐在他的床边,轻轻地摸着他的额头,时时刻刻用余光看着金铃铛。没多会儿小翠和元墨一起回来了,心里很是难受,站在床头说不出话来。
“少爷以前也发过烧,会好的。”不一会儿元墨主动开口,“会好。”
“我去煎药,找点退热的方子。”小翠也说。
“不必了,这不一样。”钟言摇摇手,他之前发热可能是感染风寒,也可能是炙人蛊蒸坏了心脉,但那和眼下的情形全然不同,这是魂魄分离,“你们出去吧,我陪着他坐一会儿。”
元墨和小翠对视一眼,尽管担心但还是听了吩咐。睡房又只剩下他们两个,钟言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好像过了一个时辰似的,烧着高热的秦翎忽然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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