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是不是又在外头惹祸了?这回惹了南方来的巫人?”
“何止是巫人,我连高山上的殃人都惹了。”钟言继续揉着肚子,连续打了两个嗝,肚子就瘪一下。
陈竹白一双美目大睁:“殃人?你到底惹什么了?”
“你别管,我现下要对付巫术,可我又不会。”钟言也看了看他,“你倒是好,一走就大半年。”
“我走了你就不在府上住了?晾着这么大的宅子,跑出去撒野。”陈竹白摸了摸他的鼻子,“要不是知道你是男子,我还以为你真出去闯祸了,大着肚子偷跑回来。”
“哼。”钟言抬手摸了摸簪子,谁知就是这样一抬手,腕口被陈竹白捏住了。
“怎么回事?”陈竹白看到了他的伤口,以及一对儿成色极好的玉镯子。
钟言也没想瞒着,自己的事也瞒不过他,就算现下不说,他没多会儿算卦也能算出来。于是便将这半月的事说了出来,谁料刚刚说完,陈竹白立刻怒不可遏,恨不得一巴掌抽过来,将他打醒。
“我看你是疯魔了!”陈竹白真想打他,“人鬼殊途,你没事给他续什么命!他如今好了,你以为阴兵就不找了?再说你惹了这个又惹那个,能保他到什么时候!”
钟言偏着头不去看他,显然并不认同:“我只是看不过去,他的命不该如此,凭什么叫人偷了去?”
“叫人偷了去,也是他的命!”陈竹白一甩衣袖,他一生气,周围的花叶、树叶也随之震动,“我早就听说秦家有位公子缠绵病榻,不死不活,你怎么会和他牵连在一起?”
钟言就不喜欢别人说秦翎不死不活,嘟哝着反对:“他活了,有我在他死不了。”
“你以为你那点阴血能给他续成?做梦罢了,最多不过三月,他照样得走。”陈竹白气得脸色发白,又怕说重了,让师弟难受,“赶紧和他了断!”
“你教不教我吧?”钟言才不要了断,人家娘亲给的镯子都戴上了,他才不摘,“你不教,我没法对付水鬼,死了就死了吧。”
“你……”陈竹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院内绿叶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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