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晚就继续抄写佛经吧。”那人也不动容,只是摸了摸钟言的雪白发丝。
“啊……”钟言一个吸气醒了过来,顿时收回了手。柳筎脸色青紫,显然已经快被他亲手掐死,脖子上的伤口好似对穿的大洞,汩汩往外冒血。柳枝将柳筎紧紧地缠住,打横地托了起来,经历了钟言的斩杀,为数不多的柳枝从左右汇集,像是一双手臂晃着柳筎的身子。
风也不如方才那般刚硬,如清晨河边的清风般轻柔。
柳筎躺在柳树的怀抱当中,伸手拽住了湿癸柳的一根枝条,像是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孩在娘亲的怀抱当中,咯咯笑着,抬手抓住了娘亲的一缕柔软发丝。
“娘。”柳筎泪如雨下。
不知不觉间风平浪静,那些枝条最终还是分散开来,将柳筎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其中一根稍稍朝上方挑起,如手掌将柳筎往钟言这边推了又推。柳筎一再而再地想要回去,但刚刚将她爱惜托起的树梢展示出了推却的意图,不允许她再靠近。
“娘!”柳筎奋力挣扎。
钟言一把拉回了她:“它已作出决断,在活命和保你之间选了你,你何必苦苦逼它?”
“你懂什么!”柳筎甩开了钟言的手臂,想要推钟言一把又骤然停住,显然顾及此人身怀有孕。钟言再次将她拿下,按住她的肩膀紧握不放,又一阵风喧嚣而起,只不过来自于身后。
是神农。钟言回头望去,只见童苍正朝着湿癸柳走去。
“邪而不正,正而不邪,正邪两难,事非人愿。我若杀你便是断了你的修为,我若不杀你便是断了百姓的性命,自古神农尝百草而亡,我已命不久矣,只愿你来日修成正果,还能记住有这样一日。”童苍睁着那双木眼,一股清风自身旋起。童花连忙冲了过去,可是却已经晚了一步。
童苍双手触摸树干,天地灵气的失散吹开了他的白发。断裂的树枝开始重新生长,枯黄的柳叶渐渐恢复青绿,千年苍松的凛冽之气杂糅到柳树的水腥当中,不知不觉间,数以万条的柳枝裹住了童苍的身体。
“草木之心为草木,神农执意为神农,拿去。”童苍将布衣的衣襟拽开,露出了那一刻裸露在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