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去干什么了?”
“给三弟送药。”钟言没想到瞒不住她,“闻着血腥味了?”
柳筎头一点,将钟言往没人的地方拉了拉,外人眼里当真是一双好妯娌。“他怎么了?血腥味这么大。”
“还是去年的蛊毒,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发了。”钟言悄声说,“也不知道这毒过不过人,你最近别去那边,我看看再说。”
“你就不怕过到你身上?”柳筎反而挑着眉问。
钟言一笑:“我本事大,无碍。不过我刚好想去找你呢,曹良是你柳家的人,他怎么会这种蛊毒?”
柳筎沉思了一会儿,说:“我若说他不会,你信吗?”
果然,钟言心里明了:“他是被人灭口。”
“其实曹良是有些本事,或许也知道一些下蛊之术,但是他肯定没有通天的本事给秦泠下这种毒。况且他那道约束我干娘的符纸还不知道哪里来的呢,八成是庙里的和尚给的。我爹娘信佛,上山拜佛可没少做。”
“又是拜佛,隐游寺的本事倒大。”钟言原先还不觉得,这会儿再联想,柳家大概就是供海灯的时候从隐游寺那里弄来了符纸,这才降得住癸柳。
“你自己小心些吧,当心毒血弄到自己身上,到时候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我不好听的话说在前头,你是秦翎的妻又不是秦泠的人,犯不着为了他冒险。再说,秦翎要是真心疼爱你就不该让你做这些,长嫂是如母,可又不是真正的娘亲,救完这个救那个的。”柳筎冷冰冰地说,忽然语气一转,竟然多了些温婉柔和,“这个给你。”
钟言低头一看:“又是香囊?我床边都挂满了,全都是你的手艺。”
“这香囊里我放了香茅,辟邪好闻,你不想挂就送别人吧,想挂就挂上。”柳筎说话一向硬气,有时钟言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住。两人借此告别,等到他回院时师兄正抱着秦逸看花,瞧着他手里的东西就问:“不会又是你弟妹的吧?”
“可不是,柳筎心真细,这里头放了香茅。”钟言将淡紫色的小小香囊放在面前闻了闻。陈竹白转而一笑,像看透了什么又不肯戳破:“我怎么没觉着她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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