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这些都是静气安神的药材。
可裴郁知道带给他这个作用的并不是这些药材本身。
而是她。
因为这是她做的。
即便不是做给他的,但只要想到这是她曾经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再把药材一点点放进去,他心里就软乎得不行,只是想到她的付出竟被陈氏这样践踏,裴郁的眼底又不自觉闪过一抹暗色。
他神色阴郁,抿唇不语。
直到目光重新投落在那只香囊上面,才再度变得柔软起来。
手指似是想去轻抚香囊表面,但最终还是被他遏制着收了回来,指尖蜷于掌心之中,裴郁没再去想云葭为何那么做的原因,因为他深知她不会伤害他。
她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信任的人。
即便他们之间从无什么往来接触,但他就是如此笃定。
没有缘故。
这样想着,裴郁的唇角竟也不自觉弯起一抹柔软的弧度,倘若此刻有第二人在这,看到他这副模样恐怕会大惊失色。
不过此时只有裴郁自己。
也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才会流露出一点迹象。
他重新拿起桌上的书翻看起来,偶尔提笔书写记录,心情倒是没有再有波澜。
*
时间一点点过去,元宝也终于回到家了。
他到家的时候都快亥末时分、快子时了,他这一晚上精疲力尽,脸上的肉眼可见的疲惫。
跟裴郁分开之后,他又独自一人步行回到朱雀大街找到自己的马匹才骑着马回来,他以前哪有走过那么多路?从西街走到信国公府,再从信国公府走到朱雀大街,估计自己这一晚上走的路比以往三、四天加起来的还要多,元宝感觉自己的腿都要废了。
门房的人不知道他去哪了,看到他回来就道:“怎么回来那么晚啊?小元宝,你莫不是跟人学坏跑去喝花酒了?”再一看元宝脚步虚浮,圆脸苍白,还真有那么一点肾亏的样子,作为几个过来人老哥哥,他们都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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