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替他爹出头,可他爹却为了那个女人对他动手,他怎么能不生气又怎么能不委屈?心有不甘,那是因为他对他爹给予了过高的期待。
想通了。
徐琅却更加觉得委屈了。
他手里还握着裴郁做的那只蚱蜢,双手环在膝盖上,脸就埋在里面,声音因为这个动作而显得十分沉闷:“我就是生气他护着那个女人!”
裴郁耳尖,听到这话,动作又是一顿。
能让徐琅说出这样话的,那个女人大概指的是他的生母姜氏。
而他脸上那明显不同的两个掌痕,一个应该来自姜氏,一个则应该来自诚国公。难道今日姜氏去诚国公府了,她去做什么,又说了什么闹成这样?裴郁不由错神地想,徐琅如今这个模样,那她呢……她现在如何?
他鲜少有这样失神的时候,指腹不小心划到棕榈叶处。
棕榈叶的叶子边缘极为锋利,他这一错神,鲜血就直接从指腹间涌了出来,裴郁因为那细微的疼痛而回过神,他并未出声,看着那涌出来的血渍,他神情平淡地随手揩掉便继续听徐琅絮絮叨叨起来。
“那个女人当初抛弃我们,现在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们面前?还想让我和阿姐跟着她住,我呸!她算什么东西?她也有脸来提!”
“我不把她扫出去都是看在阿姐的面子上,老爹居然还因为她打我!”
越想越气,徐琅身上湿哒哒的,操起地上的碎石子就往河中砸去,这次溅起的水花只在河中甩出几个小水波,并未溅到两人的身上。
裴郁是个好听众,但他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安慰者。
徐琅说了这么多,他也依旧是一言不发,好在徐琅也不需要人安慰,此时此刻,他能有人说说话就已经足够了。
两个人就一个蹲着一个站着。
裴郁听徐琅说起以前的事,说起姜道蕴是怎么对他们姐弟的,说到后面,徐琅没有发现裴郁早就没再编东西了,那张向来没有波澜的脸上即便被太阳照着也显得阴鸷起来,手里那只半成品的蜻蜓更是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就连什么时候在手心印下明显的红痕,他也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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