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快,奶水也充足,小牛现在已经能满地跑了,十分活泼,身子骨也硬朗得很。
得知这些,游萧松了口气,尽管他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但实话实说,妇科他并不擅长,尤其剖腹取子,尽管理论知识丰富,但实践才能出真知。
这次在牛身上尝试,令他收获颇丰,意识到之前在自己还有那些水匪身上拉口子用处并不大,怀胎之人的腹部情况比他们要复杂得多,要先切开腹壁,找到胞宫,再切开胞宫拉开胎儿,之后还要给胎儿剥离胎衣,接着需要缝合胞宫及腹壁,操作难度加倍,速度也要更快,否则失血过多,人命也会更加危险。
不过这事儿给了他新的启发,打那天起,他白天背着药箱独自出城,到处寻找难产的牲畜,希望能多多练手。
只不过哪有那么多难产得需要剖腹的牲畜,游萧转悠了十多天,才寻到一头猪、一头羊,还有一只猫,这些动物都是一胎生好几个,情况更为凶险复杂,因此结果也并非全能尽如人意,比如那头母羊恢复状态就不理想,生下来两头小羊,只活了一头。
身为郎中,他见惯了生生死死,可是现在手里的动物们不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给他增添了不少心理压力。
他这次不能再跟上天打赌了,他要的是苗笙和生生全都要活着,而且是健健康康地活。
剖腹取子做得越多,游萧反而越来越焦虑,每天天一亮就往外跑,直到半夜才回来,累得精疲力尽,匆匆洗漱后才上床。
临近生产,苗笙本就睡得不踏实,只要有点动静就会醒过来,更何况他心中还牵挂着对方,几乎每天难以入眠,非得等被人抱在怀里,才能勉强睡去。
游萧平日里将自己的心情掩饰得很好,早出晚归也是为了避免暴露真实情绪,只有到了睡梦中,他的焦躁状态才显露无疑,常常把苗笙越抱越紧,紧得对方几乎喘不过气来。
苗笙为了呼吸,不得不些微挣扎一下,却换来更紧的束缚,甚至有一次,他听到少年一边抱紧他,一边含混地嘟囔“别离开我”,登时心酸得不行,便不再挣扎,紧紧抱了回去。
“不会离开你的。”他在游萧耳边轻声道,“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睡梦中的少年不知道听见没有,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额角,似乎比方才平静了不少。
游萧永远不会告诉苗笙,其实那天他遇上了一个难产的妇人,他大着胆子为对方剖腹取子,妇人是活了下来,可胎儿却不幸夭亡。
这令他心口大石压得更紧,整个人像是被束缚在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中,不知道怎么才能够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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