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和影十四住在一起。
果不其然,影二五冷哼了一声:“他?你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见到他。”
破旧的房门挡不住门外的风,把那根蜡烛吹得要灭不灭。
影二五连忙用后背挡着风,对陆展清的追问很不耐烦,道:“管好你自己不就完了,他天天考核失败,在柴房里受训反思,怎么,你也要一起?”
陆展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影二五毫不关心,只专心处理自己的伤口。
已是深夜,可影风门处处都充斥着哀嚎与凄声。
随处可见的刑架上锁着白天考核失败的残次品影卫,那些影卫都不大,七八岁的样子,被吊起来时,脚都够不着地,瘦到骨头凸起的身子颤得如落叶般,不断向面前的执刑人求饶。
陆展清想起初见慕长宁时,他那副惊惧难安的样子,心一下揪紧。
柴房很好认,离得很远都听见里头铁链的碰撞声和嘶喊声。
只要柴房里的声音小一些,就会有一个手持铁棒的黑衣壮汉,猛烈地敲击柴房上厚重的铁链,或是弄出什么别的声响,直听到里头嘶哑绝望的呼喊后,才停止动作,扬长而去。
那声音,疲惫又无助,惊恐又绝望。
柴房里除了黑暗与寒冷,什么都没有。
陆展清靠进柴房,借着门缝朝里看:“三三?”
里头的挣扎似乎停了一瞬,但很快的,陌生的称呼与声线让屋里的人更加惊慌,呜呜地低咽着。
陆展清一下就听出了,这是慕长宁年少时,还作为影三的声音。
内力瞬间汇集,扯断了门口的铁链。
风与月色被陆展清一并推进屋内。
凌乱肮脏的地上锁着一个人,手脚上的铁链一直延伸到屋里的四个角落。铁链困着的脚腕与手腕早已破皮见血,重的地方几可见骨。
“三三!”
内力轻而易举地粉碎铁链,陆展清原本准备好的拥抱却落了空。
面前年幼的影三很明显不认识他,对陌生人的突然闯入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找地方隐藏自己。
可能让影三寻找的地方实在不多,最终,他爬到月光能照到的地方,蜷缩着身体,整个人被照得惨白。
陆展清从没见过慕长宁在影风门的样子。
瘦弱伶仃,满身血污,眼里除了恐惧与绝望外,什么都没有。
他心口酸涩,朝前走了两步,选了个离影三不近不远的距离,半蹲下身。
“影三。”
被念到名字的小影卫怕得直发抖,把自己缩了又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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