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骤然发现自己深藏着的念想如同春日藤蔓,在冬天这个不应季的时候疯长起来,直到把他的整个人死死牵扯住。
查到了她所在的医院,靳卓岐拒绝了跟好友的聚餐,下飞机打了车第一时间就是去看她。
或许是因为冬日的艳阳天很珍贵,一个医生正拉着聂召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晒太阳。
医院的小花园并不算大,旁边还有一些健身器材,有几个老爷爷跟老奶奶在健身,剩下的就是一些残疾人在练习走路,小孩在嬉嬉闹闹。
她坐在一个摇椅上,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还拿了一本书盖在眼睛上晒太阳,气氛安详又自然。
白雪皑皑,阳光并没有把所有残留在地面上的雪都融化掉,冷风扑面而来,靳卓岐只是远远站着,冷空气灌入,呼吸都冒着白烟。
即便隔了很远,他的整个注意力都钉在她身上,看着她剪了短发,到肩膀的位置,头发往下垂着,因为身子晃荡而跟着摇摆。
旁边有几个小孩在玩耍,只有她半躺在那里,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想说话,很安静。
旁边有一个小男孩推了一下聂召,靳卓岐下意识想上前,又看到聂召放下了手里的书,背对着他缓缓坐起身,低着头跟小男孩在说话,靳卓岐才意识到他们认识。
男孩凑近聂召,悄咪咪地偷窥着远处站在雪地里的高大男人,跟聂召说:“姐姐,那边有一个哥哥在看你。”
聂召以为是兆锐,抿了下唇,双目失神地看着地面上,对男孩说:“那你跟他说,叫他不要来了。”
聂召是在那天晚上被兆锐发现送进医院的,抢救了三四天才捡回来一条命,从此那个小黑猫的纹身上便多了一道狰狞又红肿的疤痕,永远褪不掉。
她又躺了一星期,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看不见了,兆锐说想带她走。
聂召摇了摇头拒绝。
兆锐声音低沉带着隐忍着:“聂召,你看你现在还能找到谁照顾你吗?医生说你眼睛很难恢复了,你这样生活都不能自理,你能一辈子躺在医院吗??”
聂召只是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一处,整个人都没反应似的,很久之后才说了一句:“兆锐,你没那么喜欢我。”
兆锐还没说话,又听到聂召冷淡说:
“你想要一个只能依附你才能生活的女朋友吗?不可能的。”
“你知道我不愿意成为这样的人。”
之后兆锐仍然还是会来,聂召已经准备最近办理出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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