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时,正在一个临时办公室忙于公务。
她有些茫然,冥冥之中又有一种,压制自己的人消失了,她又将否极泰来的玄妙感觉。
可是她并不觉得开心,她也很奇怪,直到她捏着那份报纸,看着报纸上一点一点变湿,发现自己流泪,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在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萧遥给了她启发,在某种程度上充当了她的引路人,让她在战争爆发之后,不是和其他人一样南逃到港岛过太平日子,而是留在这片饱受战火□□饱经磨难的大地同进退。
50年后,萧六垂垂老矣,接受电视台的采访。
支持人脸上带着崇敬:“请问,你这一辈子最尊敬的人是谁?”
萧六听了这话,目光有些茫然,渐渐又变得悠远,最后变成了坚定:“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骗了很多人,也骗了我自己,骗了几十年。在过去,我从不承认,我最尊敬的人,其实是萧遥。”
是的,她从来不肯承认,也不愿意承认。
因为她深深地爱了一辈子的人,一直深深地爱着萧遥。
他死于援朝战争,一个字都没有留下。
她在1925年认识的他,见他一生戎马天下,穿的总是一身笔挺的军装。
他唯一一次穿西装,磨去了军装的凌厉,留下穿西装的柔情,唯一的那一次,是为了萧遥。
她不甘啊,不甘一辈子唯一爱过的人,爱的是萧遥。
可是在半截身体将埋于黄土的今天,面对主持人一双清澈的眼眸,听着时间慢慢走过的声音,她再也不想骗自己了。
女主持人先是吃惊,继而又露出和该如此的笑容:“我最尊敬的人也是她,我认识的很多女孩子,最尊敬的也是她!我想,那个年代,很多人为她的风采而倾倒。”
她说到这里,开始历数一些历史人物:
“像西方著名的油画家杰斯,一生中画的全是静物风景,只有一幅画的是在船上偶遇的萧遥女士,而就是这幅人物画,让他进入殿堂级画廊……还有东西派领袖,在那个年月,有人污蔑萧遥女士在全面抗战后躲去港岛,他们同时站出来声明,萧遥女士是为运送物资……还有张瑞老先生、厉虞将军……”
在疗养院休息的萧五,看着电视上的萧六,撇了撇嘴,“这老东西,没想到临老了,倒愿意说一句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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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睁开双眼时,耳畔仿佛还能听见炮火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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