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人说不好,约莫是在等天子的口风,上头不许,底下人不敢妄动的。好歹今儿埋了,这事儿,就算稳妥了。”
薛凌冷哼了声,嗤道:“这也未必,埋了一样能刨出来。”
逸白笑笑,未置可否,忽闻薛凌“呸”了一嘴,嫌道:“晦气死了。”
逸白小有诧异,暗忱往日从没见薛凌有过鬼神吉凶避讳,怎么今儿个嫌晦气,正思量,又听薛凌道:“怪的很,怎么这么久了,不见沈元州的消息回来,难不成他还不知道,你没递个信过去?”
逸白忙道:“有的,当日姑娘一回来,小人便遣了人往西北处传话。只路上盘查的紧,咱们又不好近沈将军的身。不过,旁人该有能到的,赶得快,应该是早到了。”
薛凌本只是随口一问,并没真当回事,道:“无所谓了,知与不知,都是他与魏塱博弈,碍不着你我。不过,当夜我去接那老不死走,他定是先给沈元州传过话才走的。即便沈元州这会不知道人死了,定然也猜到京中变天了。”
逸白点头称是,薛凌又问:“如何,西北那头,有几城要领兵回来?”
逸白道:“已应了旨的,只有近处益青两州。别处,都已胡人南下为由,要陛下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