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古怪的小姐对发音游戏感到厌烦,霍伯特是一个行为举止温和的人,乌纤判断。等到喉咙开始发疼,口腔中的水液用得差不多了她也就腻了。她停下来仿佛按下休止符,在大厅中直直站着,十分突兀。乌纤感觉不到还在四处张望,她行事一向需要别人迁就。幸好,霍伯特并不在意,他引导乌纤——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坐到沙发上,白色地毯上的黑脚印也因此不再延续。乌纤的足底实在不算干净,幸好房子的主人不追究这项过错。“剪刀。”乌纤还记得她需要的东西,她索要,用很坏的态度理直气壮。但她不确定这个人会不会给,裴文柏就不愿意给她任何锋利的物品。“为你好”他用这个词,这也是她大半夜发疯跑出来找剪刀的原因。“请等一下。”霍伯特说完话,将乌纤留在了沙发上。他说这话时与乌纤对视,低下头,温和却不容置疑无需商量。乌纤会等,她愿意等,她喜欢因要求而产生的等待。但是今天她“发病了”,有太多因素可以改变她的想法。霍伯特家中摆放着老式钟表需要上发条,在安静的环境中这种噪音格外明显,“滴答,滴答……”乌纤忍不住把手塞进嘴里,用啃指甲的声音抵消它。她今天的情绪格外不好,可能是因为找了太久剪刀,原本能从容应对医生的乌纤消失了,转而变得古怪敏感,和之前有点相似。眼睛,都是眼睛的错!巨大的空虚感席卷而来,令她开始害怕,胳膊上泛起一颗又一颗小凸起,她背上的毛孔既冷又热,出了薄薄一层汗。乌纤,有点想逃跑。这也说明她和温和的绅士霍伯特相处,在无形中察觉到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