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剪过的,说道:“大爷祖籍是江浙沪。”大爷笑得眼纹爬了上来,继续利索地动刀子,“对啦。”“既然您对这个地方的人了如指掌,您知不知道这里有人唱歌能好听。”梁达士追问。大爷扎马步,视线与发尾平齐,细细地剪,“我儿子有一朋友唱得漂亮,以前是唱诗班的,意大利语和法语都会唱。”“好听吗?”“绝对好听的。”陈隽听到此处,放下报纸,与梁达士对上目光。梁达士再问:“我们怎么能找到她?”“晚点等我儿子回来再问问。”头发剪毕,大爷取下塑料布,拿刷子扫净掉到身上的碎发。梁达士甩甩袖子,拂去身上的发和尘,面貌看着更加清爽起来,他付过英镑之后与陈隽一起坐着等待。大爷在他们的注视下继续稳当cao刀,又与客人聊得眉飞色舞,侃侃而谈至极。送走两趟客人,大爷的儿子终于从火车站那头回来。四人聊了聊,大爷的儿子给一个地址,让他们两个明天晚上到一个黎巴嫩裔英国人开的地下赌馆去寻,这女孩正在那里做荷官,要到凌晨两点才交接更换。夜晚风吹一吹又到金光四溢的早晨,伯明翰火车站和钟楼开始不停工作。到了晚上,两人在那地下赌馆附近游走,很快就到大爷的儿子叮嘱的时间。梁达士在等待的时候闻到周围的气味,大麻、烟、老鼠屎,他只担心芝加哥比这里还糟糕。陈隽去过不少这样的地方,显然没有这位越南的贵公子要挑剔。不一会儿,一个女孩出来了,她穿着一条蓝裙,脸上涂着胭脂水粉,看样子估摸和珍珍同岁。大爷的儿子说女孩名叫恩枝,背景很普通,恩枝的父亲欠赌债,把曾经是唱诗班的女儿拉下了水,现在应是还清了,但恩枝还在做荷官,起码有半年的业务经验,不仅懂黑杰克、骰子、梭哈,还懂法式轮盘赌桌。恩枝看见来人,往前靠近他们,打个招呼,“陈隽,我知道你。还有这位,是梁达士吧。”陈隽和梁达士都始料不及,这个女孩不知是听大爷儿子说的,还是从何得知。恩枝见他们毫无头绪,爽快地解除他们的疑惑,说道:“这里的老板带我到苏豪的荷官学校学了一个月,他们在伦敦也有场子。”二人立刻明白,她去过苏豪,在那附近了解到他们并非难事。梁达士道:“教法式轮盘赌桌最厉害的那所?”“没错,半年前我就在那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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