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替他脱去鞋袜,双手捧着他的玉足端至床榻,这动静虽小,诸韫玉却被折腾的气喘吁吁。“正君,奴就在外边,有事唤奴。”落下床帘,只留下一盏极其昏暗的夜灯,毕恭毕敬的退出屋中。傍边床榻空空,有点不适应,拿起那绣花枕头,约能嗅到妻主身上栀子花的香味,“妻主……”这味道令诸韫玉心安,本就身子乏,不一会便沉沉睡去。半夜,他被腹中胎儿磨醒,迷迷糊糊轻抚着肚子,喃喃自语,“别闹……孩子…”说来也奇怪,但凡是你跟他一起睡,这种事情少有发生,他为此还觉得若是旁人听去了,定是觉得他拿惺惺作假,就想靠这腹中胎儿顽皮留住妻主。他一边摸着肚子,一边逼迫自己睡去,但腹中反反复复不得安宁,好似今天非得决出个胜负。他忍耐不愿发出疼呼,腹中胎儿不肯与他妥协,与他作对,不似他这般温顺的性子,暴躁的踢打着他的腹腔,他拽紧被褥,不够又咬住被角,心中默念着熬过这波就好了。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时已经大汗淋漓,浸湿了里衣,腹中绞痛依旧,他撑起半边身子坐起,试图换个姿势来缓解腹中胎儿的安宁。“呃……孩子乖……别闹你爹爹……呼”他小声发出声音,生怕引起屋外侍从慌乱,又招来一屋子大夫,告诉他不过虚惊一场,不过是胎动的厉害。妻主还在宫中,尚且不能惊动了她,加上外面夜深风雪交加寒风刺骨,积雪布满整个都城,马车多有不便。“呃……妻主……”他疼极了的时候,整个头就会埋进了旁的绣花枕头中,靠着残香熬过。彼时,诸韫玉满脸疲态,半靠着枕头睡了一小会,覆在手下的肚皮支起一个小包,先礼后兵一般,再次迎来一波疼痛。“呼、嗬…好孩子……别闹了爹爹……”他腰背弓成一团,长长吐气过后,忽然觉得下身憋得慌,与平日那些似有不同,他不敢多想,呼声喊道,“呃…嗯……墨竹…墨竹……”屋外的人听见动静,立马推开房门,连滚带爬的跑到诸白玉床榻边,瞧着自家主子汗流浃背湿透了身,又折回去先关上那寒风呼呼直往里灌的门,“正君,您怎么样了?”“肚子……疼……”“正君,奴去叫女医。”他正欲起身,却被诸韫玉一把拉住,“嗯……别通知妻主……”这夜黑风高的,他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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