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盖被压得发麻,腿伤只好了一半,抱着她走路时有些跛,帐内又有窃窃之声——“这大将军女儿怎么看上了个跛子?”“郡主好像还订了婚,不过不是和这位……”“跛子都可以,老子这般威猛岂不是……”陈子颐只觉得羞怯难堪,紧紧抱着少女,想快步离开礼帐,忽然被她含糊叫住:“子颐……你……你蹲下身,让我再拿杯酒喝。”等捞起六博棋桌边上瓷觞,阿木哈真又拍着陈子颐的肩膀,嚷着叫他快走。也不知是谁给倒的酒,倒得满满一碗,她边喝边撒,酒液渗进两人皮甲,又醇又香,在地上淋出暧昧液渍。她却全然不顾四围的暧昧眼神,还含了酒嘟着嘴要喂给他喝。好不容易离开礼帐,瓷觞里的酒也尽了,少女一边将含着的烈酒用小舌渡给他,一边将瓷觞掷到地上。帐中泰半军士仍在议论,甚至有张狂些的,借着酒劲偷偷编了荤段子,却听外头一声“啪哒”脆响。再然后,赤水旧部兵众,纷纷从立起的圆盾背后抽出凛凛长剑。寒芒乍起,喧闹渐息。身后刺耳的调笑声忽然消失,陈子颐有些疑惑,想转头去看,阿木哈真按住他的脑袋,含着他的耳珠悄声道:“没什么好看的,而且,现在可以把我放下来了,我们去放贺礼的营帐。”陈子颐不肯放:“我……我带jiejie去……”软玉温香在怀,他舍不得放下。“随你,你要抱就抱,也省得我费力气。”出了礼帐之后,阿木哈真冷淡下来,只最后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便不再碰他,仿佛刚才旖旎都是幻梦。长日当空,却有薄薄雪片,零零星星飘落下来,落在两人头上、肩上,陈子颐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似乎是想把身体的热意隔着皮甲传递给她。毕竟姿势尴尬暧昧,陈子颐特意避开禁卫巡查的路线,这几日值守,他倒是对外廷轻车熟路,虽跛腿而行,却一路通达,很快到了存放贺仪的营帐。营帐是临时搭的,因进宫时都对礼品进行了清点排查,故而帐前没有设置守备。帐布不透光,帐中黑洞洞的,隐约能看到堆垛起的礼箱轮廓,阿木哈真在腰侧只摸到明璟送的鱼袋和玉佩,便问陈子颐:“带火折子了吗?”陈子颐没说话,静静看着她,眼底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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