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纯一有意识就闻到了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睁开沉重的眼睛，入眼的是即将滴完的吊瓶，扭头，见陆厌正趴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睡着。

想到失去意识前的一幕，司纯下意识看向肚子。

那孽种，没了吧！

呵，她赢了......

司纯唇线不自觉地勾起。

和陆厌这么长时间，这是司纯第一次赢，司纯很开心，真心的开心，颤抖的身体彷佛诉说她此刻的愉悦，却不知为何，眼睛里忍不住流出了泪。

陆厌自从司纯手术完就一直提着神经，司纯手一抖立马醒了，睁眼看到司纯在笑，是解脱的笑，也是报仇之后畅意的笑。

“孩子没了，就这么开心？”陆厌声音嘶哑的不像样。

司纯止住笑，转头看向陆厌，泪眼涟涟的眸子里全是挑衅。

陆厌眼泪瞬间绷不住了，“为了弄掉这个孩子，这么伤害自己，值得吗？”

值得的，只要能看到陆厌痛苦，一切都是值得的，司纯唇线不自觉地再次勾起。

彷佛能听到司纯的内心，陆厌猛地起身握住司纯的肩膀，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唇角大仇得报的笑，陆厌心揪的一痛，“就这么恨我？”

“对，我恨你，”司纯很疲惫，还是强忍着用力比划说，“如果允许，我愿喝你的血吃你的rou，陆厌，我恨死你了，你怎么不去死啊陆厌，你为什么不去死......”

哪怕司纯说最恶毒的话，陆厌也不舍得朝她发脾气，因为这一刻，她脸色真的很苍白，人也真的很脆弱，他甚至都不敢用大一点儿的声音说话。

“这个孩子没了，我们之后还会再有孩子的，纯纯，这一次我原谅你，但以后，你如果你再伤害自己，伤害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再轻易饶了你......”陆厌强压着喉咙的颤抖安慰自己。

司纯一脸震惊，抗拒地推开陆厌，红着的眼里是道不尽的恨，“只要你敢再让我怀孕，我就敢再弄死他，我甚至不会让他在我肚子里多呆上一秒，你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只要有了陆厌的孩子，她就没了未来，生与死都无所谓，大不了，玉石俱焚，司纯眼神笃定，表情决绝。

陆厌痛苦地搓了两下脸，“就真的......这么恨我......”

“对，我恨你，你毁了我，你怎么不去死，陆厌，你怎么不去死，”怕陆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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