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吃了两天流食的楚安煦眼睛都直冒绿光。锅中热辣的油花翻滚,香气扑鼻,贺闻喉结一滚,没忍住,刚悄悄把筷子伸出去,就被唐棠一巴掌拍掉,对方冷酷无情:“拔牙了吃什么火锅。”贺闻啧了一声,委委屈屈的收回筷子,闻着味儿喝粥。楚安煦和叶淮洐也馋,前者喝一口粥,看一眼火锅,喝一口粥,再委屈巴巴地看上一眼冷酷无情的老师,后者嘛……心虚的低着头,扶了一下长发,乖乖搅动汤匙。要问唐棠为什么这么狠心,那还得从两天前说起。两天前楚安煦长了一颗智齿,疼得他睡不着觉,脸也肿起来个大包,唐棠就带着他去拔牙了。打完消炎针,回到家,肿着脸的小畜生整个人都像打了蔫儿的茄子,十分孩子气地粘着唐棠。“老师,我好疼啊……”楚安煦麻药劲儿刚过,像打了蔫儿的小树苗似的侧躺在被子里,抱着老师的腰,含含糊糊地撒娇。小畜生委屈巴巴地含糊撒娇的模样,可把唐老师心疼坏了,安抚地将他抱在怀里,轻轻顺着他的后背,低笑了一声调侃他。“麻药劲过了吗?小可怜……,我去给你拿止疼药好不好,嗯?好了好了……不疼了。”唐棠年长楚安煦好几岁,习惯也享受把他们当孩子宠的过程,抱着楚安煦又揉又哄,声音轻缓含着笑,语调迷人极了。楚安煦闷闷不乐地往前凑了凑,脑袋埋在老师怀里,也很享受被老师宠,口齿还不怎么清楚,含糊地嘟哝着一声又一声的老师,老师,也不说干什么。唐棠知道他在撒娇,楚安煦唤他一声,他就笑着应下一声,琥珀色的凤眸仿佛融化了的焦糖似的,没有半点儿不耐烦。这幅温馨的场景可醋死了在门口看了半天的叶淮洐和贺闻。这几年贺闻和叶淮洐变化不怎么大,他们本就早熟,上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勾搭自己的英语老师了,这几年也没怎么变,只不过更高了一点点,也褪去了青涩。一个又高又壮,充满没被驯服的野性,另一个长发到腰,明明长了一副美人脸,却又冷又阴郁。贺闻啧了一声,嘀嘀咕咕地说楚安煦就是仗着难受让老师哄,太不要脸了。酸的要命。叶淮洐也眸色幽幽。本来楚安煦牙疼,他们一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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