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立断闷喊出一句“好汉饶命”，他的手似乎松了松，但下一刻又重新抵上你的脑门，力道比先前大了一倍。

“*hk(:？”

好消息，他开口了。

坏消息，你听不懂。

你感觉再这么下去脑瓜子都得被他凿成对穿，又连哭带喊地朝他语无伦次了一阵“轰多尼斯密马赛歪瑞sao瑞大哥枪下留人”，不管他是哪一国的，你把毕生所学都搬出来对付他了。

“中国人？”他的呼吸加快了不少。好消息，这一句你听得懂。他的中文字正腔圆，一听就该是个普通话二甲。

“纯纯正正的北方人。”

他问：“宫廷玉液酒？”

你答：“……一百八一杯！”

他又问：“你怎么来这儿的？”

你这下答不出来了，闷声叫喊和趴姿让你呼吸不畅，你的语气惨极：“我是真不知道……您能不能先把我放开，我快喘不上气了……”

抵在你脑后的枪和跨坐在你身上的他这才挪开。他翻身坐在床沿，并将手递给了你，把你从床上拉起。你攀着他那只手坐在床沿，窗外的淡红的光将他的半张脸照得清晰，另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

就着那半张脸，你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黑发褐瞳男子，五官组合出一张常见的欧洲白种人模样。你瞧得出这脸上还未消退的书生气，便开始猜他是不是还在念书或者刚刚工作，或者是一名永远生活在象牙塔里的教授？

他也在借着绯红月光打量你的半张脸，半张脸也给他足够的信息。在彼此的打量和猜测之中，你们的剧烈喘息也渐渐平息消弭。你先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也跟着效仿你的动作，朝你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彼此的笑像极了419之后的第二天两人通通睡过，一觉醒来发现对方都还没离开的尴尬笑容。

“我去开个灯。”他把话说得有点局促，这会儿又像是相亲时第一天碰面的男女。

你没有答话，他也不会因为你的不回答不把灯打开。你猜他一定通过自己那半张脸看出了你在面对强者时露出的示弱表情，连睫毛的轻颤都被他尽收眼底，这表情好用到你用得很勤。

他走至门边开了灯，一阵叮叮咚咚的声响过后，暖黄的光在屋内晕开。屋内欧洲古典的陈设布置让你小小的惊讶了一瞬，但你把惊讶向后排去，最要紧的还是再瞧他是什么样的。还是和刚才的判断没什么差别，只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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