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坐掌权者,左侧是顾家人,右侧是嫁娶顾家之人,夫妻对坐,泾渭分明。路轻第一次来顾家时,一点也不察言观色地直接坐在他右手位,一屁股抢占了堂弟的位置,前挨着他,后挨着小堂妹。不管别人明里暗里怎么提醒,她都若无其事,“既然坐下来了,我就坐这里吧。”哪来这么多贵族毛病?吃个饭都分阶层内外高低等级。她是为了他而来,不是为了顾家。顶着长辈们不赞同的敌视,顾汀舟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坐这里就好。”顾长贤微微颔首,是允许的意思,不值得为一点礼仪闹僵关系,一个点头把众议压了下去。桌布下压皱的珠帘在二人座位之间静静下垂,路轻大腿轻动,珠子无声撞到他腿上,她眼里流露出浅浅的笑意,比了个口型:“爱你。”反手握住他的手。她不仅给他布菜,还顺便给小堂妹布菜。那孩子遵照贵族礼仪成长,只许夹面前的菜色,第一次吃到别人夹来的菜。路轻是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小门小户出身,不守规矩”云云的,她听完了也就掏掏耳朵,笑着说:“是啊。”后来家宴她一直坐在他身边,堂弟自觉往后坐,被迫坐在小堂妹后面。顾汀舟低头,怎么回答呢。长幼有序,终于坐回小堂妹前面的堂弟快嘴忙不迭抢答:“是啊。哥哥和嫂子离婚了,她不是你嫂子了,当然不会来了。”本来就来得少,小女孩泫然欲泣,被仆人俯身擦眼泪。一张长桌上各人脸色各异。表情最平淡的反而是左右两侧的顾汀舟父母,儿子离了婚和吃了顿便饭没什么差别。“我走了。”顾汀舟没有心情给面子。知道他刚离婚,不约而同地按捺。略略试探两句,先不触霉头,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不急一时。豪门五十户庄园在他身后徐徐关上大门。顾汀舟身后是服侍他二十年的老管家,微微鞠躬,“少爷,忧思过重,保重身体。”这位老管家从他爷爷跟到他父母再跟到他,见了顾家百年家史兴衰离合,见识和感情皆深。顾汀舟看着燕尾服弯腰时肩背勾勒出的硬朗线条,狠狠擦出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不等他直起身子又闭上。再也没有人在重重的束缚下毅然坐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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