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空气冰冷刺骨，白翎有着一身皮毛都被冻得牙齿打颤，更何况是只穿一层薄衣，裸着小腿的殷谦。

但殷谦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似的。

不知怎的，白翎看出他不仅难过，更多的是生气。

有时候他真读不懂殷谦，平日里对他照顾的体贴入微，天真懂事，但偶尔又会莫名发火。

他在想，是不是殷谦太孤独了。

毕竟从小生活阴暗的冷宫，母亲去世，父皇又放任他一人自生自灭，无人与他交好，也没有什么陪着他。

他曾观察过殷谦的日常，黎明时分起床，然后就开始用水打扫屋子，院子，之后就开始煮粥，每天的日常格外单调。

喂过他后，有时会黏在他身边讲许多事情，包括今天他趴在冷宫的墙上看到皇兄们在玩放风筝，谁的风筝飞得最高，谁的风筝断了。

又给他讲了许多射中猎物的技巧，如何才能钓到鱼诸如此类。

末了就寝时，有时他会说，“嗷嗷，如果我也参与其中，我会是第一，你信吗？”每次小皇子这般白翎就格外恼火，他叫白翎，不叫嗷嗷。

这时白翎会趴在床边听着，听着小男孩的自夸。

听着却不能张口回应他，只能点点头，小瓜子握了又握，如不是看这小傻子身形单薄，经受不住一掌，铁定要给他挠上一挠，不知道魔物的小孩便总是笑着摸他的头，夸他乖。

大多数时候他看着小孩的嘴一张一合，然后陷入梦乡。

小孩讲了很多，像是把他当成树洞，可小孩从没说过他的心事。

他从不说他孤独，从不埋怨自己的处境糟糕。

但想来小孩是及其寂寞的，他需要活物陪伴自己，哪怕是他这样一只魔兽。

白翎一想太多，同情心就忍不住泛滥，后腿一蹦跶，出现在殷谦面前时，男孩先是错愕，然后又哭笑不得，像是个变脸的小丑，模样滑稽。

小黑叼着一只比它还大的鸡，眼看就要走不动。

他立刻上前。

白翎把鸡放在他手里时终于获得解脱，天知道他是有多累。

他无力的趴在地上，用前爪示意殷谦快吃，但殷谦撕下一块后又习惯性递到他嘴边。

白翎只能翻身露出圆滚滚的肚皮，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

见状，殷谦又笑了，眼睛亮亮的，还很讨嫌的摸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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