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有时间么。”对于他的顾虑,池骁一言以蔽之。“趁她住院养病,我有机会跟她说清楚。”钟洱挥挥手,意思是随他去。“那你明天就跟邓音辞表明身份,再把刚才说的话重新说一遍,看她帮不帮你。”听到这里,池骁表现出犹豫。纸上谈兵容易,真要他行动,他确实不一定做得到。“看吧。”钟洱不想说风凉话,委婉提示他。“说真的,你知道邓音辞在想什么吗?”池骁讨厌未知的答案,就像讨厌别人总用火烧账本一事来对他下定义。这两年他看似纨绔散漫,实际上该做的都做了,清理门户,推进港口自动化,带头建设海陆空枢纽,桩桩件件都是能计入族谱的大事,以此抵消他曾经轻狂自大酿下的错。可钟洱说得对,他在邓音辞面前总会流露出自己的本性,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只想把她留下。当偏执成为一种执念时,他确实很难知道邓音辞在想什么。*清晨的医院,走廊亮堂安静,空气中飘着消毒水的气味。邓音辞躺在床上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确认安全后,她偷偷摘下纱布看手机。这几天她病得严重,上至医生下至护士都把她看得很紧,叮嘱她要好好养伤,不要轻易摘下蒙眼纱布,如果有需要,她可以叫护工帮忙。邓音辞自知理亏,盖紧被子快速地翻阅未读消息。贺枷旭每天都会跟她分享生活,贺毓岚已经在澳洲的医院里安顿好了,邓经恺也付了移植人工肾脏的费用,而贺毓玲过段时间要回国处理事务所几个年审项目。邓音辞欣慰地打字回复,她一向报喜不报忧,没提车祸的事,只说自己在医院接受声带康复治疗。贺枷旭看到以后特别高兴。“太好了jiejie!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发现我之前帮你联系的医生定位也在池城,是你自己找到他的嘛,还是宋帜帮你联系的?”邓音辞不知道主治医生的姓名,更不知道原委,纠结地想着怎么给贺枷旭答复。最有可能帮她找医生的人应该是苏先生,宋帜难道认识苏先生么,才会听说她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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