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目。”空寥寥的文纸上赫然写着那四个大字。鲜红的帝印将其覆盖,也遮不去它的威横。方才轻蔑于江廉的朝官向前一步。“既是先寰帝遗旨,那么师央当为辅相。”江廉以为,寰帝去的那么突然,如此机会他早已谋划好一切,能从前朝史律中挟下他想要的东西。可他万万没想到,寰帝竟然留了遗旨。“辅是辅,相是相。不可混为一谈。”江廉说这话是面向小满的,但这话是说给师央听的。如今事已成定局,他只能尽其可能分散师央手中抓握的权利。众臣各执其意,纷纷抒述。其中站江廉者为多,呼声最高。师央面向江廉,禀着他的端雅之资,言道:“都执是都执,郡执督是郡执督,江大人不也混为一谈?”不等江廉收起惊愕驳论,师央立于殿首之中,威严横生:“师央不承国相之位,难担高名。既先帝遗令命师央辅国。便以国辅之职,辅佐陛下。”辅相。既为辅,也为相。辅佐年少帝王后卸下辅称,便是国相。师央退其一步,只为接下来的话:“郡执督一职,江还晏当之无愧。还望江大人,好好守着皇城都执的本。”所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小满。小满扣着王座的手紧紧握拳。“准师央……”她的声音生怯,她平复着心中颤栗,双手相握,扬声说道:“准国辅所言!”初执朝政,终于结束于一场虚惊。下朝后。小满与师央步于王宫之中。从前,她都会跟在他的身后,默默相随。如今,他伴步在她身后,身态谦卑。“师央,你还会走吗。”小满停住了步子,她并未回头看他,只是压抑着某种见不得台面的怯意。“在陛下独当一面之前,臣都将伴在陛下左右。”少时曾经,她多么让他留下来。那时的离别撕扯着她懵懂的初心,刺骨的痛。相别五年,不知算不算久,久到一切天翻地覆,久到她曾对他的那颗初心,都不剩了。小满望着远处的魏执,惆怅难掩。师央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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