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尖,丝毫未顾及此时“低微残损”的皇子,现在是阎崇当今陛下的帝侧。詹南鸿并不单单想当众羞辱詹南客。他想损陛下颜面让她厌弃詹南客,也想以众臣之手迫陛下离弃詹南客。这样,他便有机会再次成为这位新帝的帝侧,重新站回后宫内殿的最高处。“詹南君守。你这句贱种,骂的是本帝夫婿?”此言一出,詹南鸿诧异的望向小满。他不信,女帝会当着众人之面偏袒维护詹南客!可她不光偏袒了,她握住了身旁男人的手,紧紧相扣。“帝侧文武双全,谦卑知礼。本帝感激詹南王割爱将他送来阎崇。本帝很珍重自己的夫婿,可容不得别人如此欺辱!”詹南鸿见小满的眼里裹着愤意,而再望去小满紧紧牵握的詹南客,此时他寒瞳之中尽是傲然之色,浅浅勾起的唇角让詹南鸿霎时明白了过来——以詹南客的功力绝不可能让自己的箭近他的身,可他就如此轻易的被自己射下面遮!他是故意的——“詹南君守,如今你留在阎崇的王宫,就应恪守礼节,规规矩矩的为先帝守名。念在你是本帝先皇姐的夫婿,冒犯帝侧一罪,本帝不会过于苛责你。去内务司领罚吧。”小满侧首一笑:“掌嘴八十。”詹南鸿大惊失色:“陛下!”再不顾身后聒噪的求饶声,小满拉着詹南客大步昂扬的朝前走去。众人虽不解小满为何会对政治联姻的貌损夫婿百般维护,但既然她的态度如此明晰,也无人再敢嚼舌于此。人群中。一袭暗红束袍的江还晏深邃的邪眸中锋锐四溢。他面目冰寒刺骨,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蜷握。他注视着执手的二人一路走过。那相执的手分外刺眼,让他再无法承受阵阵莫名刺痛。他翻身上马,乘着风意,逆行离去。“詹南客,以后别戴面遮了。”走在身前的小满轻声说道。“为何……”“我不在意,别人也不许在意。”她的话坚定又真切。足以捂暖他冰寒结霜鲜血淋漓的前半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