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日了……我们的罪到底会有什么后果?”大千一副轻然无谓的模样,从干草堆里拾起一根硬枝干,叼在嘴里。“论罪?不关进刑司大牢,也不送进天监司审理。偏偏关进这王宫禁狱。这不就明摆着要不私刑要不暗杀嘛。”听大千所言,石头瞪大了眼。他欲哭无泪的埋着头:“我们没有谋反。我们没有叛乱啊。为何陛下不信我们。”将领秦蛮私收奴兵。阎崇帝以叛乱谋反之名关押入狱。从归都到入狱,他们未见审判,未见罪诰,更不见阎崇帝本人,就这么被直接关入了王宫禁狱。入狱至今,除狱守外不见一人。大千往后一仰,躺在了草堆中,扑的一声惊起尘灰四散。他明是看透看淡,心里憋着的还是一腔不甘。“这与信任与否无关。陛下本来就不想我们胜战,更不希望我们活着回来!”自打进到这禁狱就一言不发目色空然的秦蛮此时忽然望向了大千:“不。”他久不言语,声音带着低沉的沙哑,执着得有些可笑:“她说过,要我平安归朝。”大千不由真就笑出了声:“这场仗要不是秦老大收了那些奴兵,我们的胜算能有多少?陛下想我们带着陆家军一起死在剿匪的战役之中,两全其美啊。可惜,我们活着回来了,还大获全胜。”他一口吐出了嘴中衔着的草梗:“她怕是从同意我们前往忌域之地开始,就已经算计好了如何去要我们的命。毕竟,我们都是奴人!奴人,怎么能与那些个贵人齐身?”“她要我死?”正坐在那身躯庞大的男人像是溶解的冰塑,颓然渐失着他傲立的神魂。空然的眸间不见生息,就像血与骨化作了一滩污泥,立在那的只是一具薄如蝉翼的躯壳:“她还是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