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在言落之时颓然坍塌,渐燃的自卑灼烧着他的决绝:“当然,离开了江家,我或许连五年都撑不到。我什么都没有带在身,唯携足够你与孩子衣食无忧的钱银。”冰凉的掌盖过她的手背,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冷:“若你愿意,江誉清所剩之命是你的。若你不愿,我也会将你和孩子安排妥当。”“小曼,我怕你独自面对一切,可我更怕我会拖累你。离开了江家,我不过是一个废人。”她扑进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身,额头抵在他的胸膛。这一刻,她只想贴近他。用她真实的体温去捂暖那冰冷的欺瞒。用她流露的愧意去填满那虚空的假象。她以为这样她会好受一些,然而并没有。她压制着哭腔,咬破了唇也不允许自己流下一滴眼泪。可越是隐忍,心海中的骇浪越是翻涌。她曾自得于这出绝妙的计划,并为计划顺利的进行而沾沾自喜。然而就在他越陷越深,直至再无力自拔时,她并没有体会到胜利的喜悦。而是被越积越多的负罪感压到无法喘息。是何时开始堆迭起那沉重的负罪感?她无可追溯,仿若是在他对她动情的那一刻起。她用步步作戏的虚情假意去诓骗来了一个人的真心。挖空他心的同时。还算计着取他的命。“江誉清,我怎值得你为我付出至此……”——小满最大的骗局即将到来,这个弥天大谎……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