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懿的血脉即是我独孤信的血脉。”独孤信郑重说道。梦中的长宁见到那男子蹲下身来,双手捧住他的脸,说道:“麟儿,我与你母亲给你取的小字是‘长宁’,望你安宁喜乐,你不要忘了......”话音未落,被火烧着的藻井从上面坠落,轰然落下,长宁被猛地拽了一把,侥幸躲开,扑向密道,密道的石墙缓缓合上,他再次回望一眼,大殿里已是火海一片。他的后背被火烧灼,即便在梦中也能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这样的疼,好像一直潜藏在他的记忆深处,在梦中卷土重来。他疼得喊叫出声,怀中抱着的方盒子也骨碌碌滚落到黑暗中,不见了。在梦中,他最后见到的是小时候作女孩打扮的谢燕鸿,他被父亲谢韬抱在怀中,而他则被外公独孤信牵着,那是阴雨霏霏的春日里,雨如细线,如蛛网,牵扯人的发梢衣摆。独孤信将手中的双鱼玉佩一分为二,其中一半塞到谢燕鸿手里:“以玉佩为证,合鱼之日,大恩必报。”谢韬忙道:“信公不必如此,我与信公英雄相惜。改朝换代,胜者王败者寇,小儿何辜,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不敢挟恩图报。”谢韬顿了顿,又道:“传国玉玺......”“非我故意隐瞒,”独孤信道,“城破之日,宫室毁于火中,玺印也在溃逃之时失落。”临别时,独孤信最后说了一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只望往后没有需要我报恩之时。”谢韬不语,拱手道别。长宁被外公牵着,只字不语地走入雨中。梦中种种,似真似假,好似一张写满了字的白宣,被投入了水缸中,墨迹全部晕开交融,混沌难解。长宁只觉得头也痛,背上也痛。有人唤他“麟儿”,也有人唤他“长宁”,还有那句话在他的梦中反复回荡——“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我若不爱她,她便能好好活着......”他一时坠于梦中,一时又被扯出来。恍惚间,他能听到谢燕鸿在与人说话。“他怎么还没醒?陆少微,你不是道士吗?活死人rou白骨都能行,怎么没能让他醒过来?”另一人声音咋咋唬唬的,嚷道:“活死人rou白骨?你当我是神仙?我早就说了他有血光之灾!我算的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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