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鸿鬼鬼祟祟地躲在毡帐的角落,解了裤子看。光线昏暗,好像看不出什么来,依稀见到有些红痕。正在他打算麻溜地穿回裤子的时候,长宁回来了。谢燕鸿手忙脚乱,来不及穿,先盖严实了,抢先说道:“没什么......我就......”长宁打断道:“受伤了?”“没、没有......”“我看看。”这哪里能看,谢燕鸿忙屁股蹭地往后退了几寸,连忙摆手,涨红了脸,说道:“不用看不用看,没事。”长宁面无表情的,看上去特别认真,真的生怕谢燕鸿受伤了。谢燕鸿坚持道:“真的没事。”长宁看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总算妥协道:“好。”“你能不能......”谢燕鸿羞窘道,“转过去,我把裤子穿好。”长宁干脆出去了。谢燕鸿飞快地将裤子穿好,想了又想,终究还是没好意思主动开口让长宁回来。他自己将厚实的白骆驼毛毡抖开,把长宁横放在地上的长刀充作枕头,侧躺下去。眼睛虽然闭上了,耳朵却竖着。过了好一会儿,谢燕鸿总算听到了长宁回来的动静。长宁轻轻地掀开毛毡,睡在谢燕鸿身侧。两人挨着,毛毡一盖,很快地就暖起来了。谢燕鸿轻轻地往后挪了挪,背靠着长宁的胸膛,满足地喟叹一声。“那你和乌兰,算是青梅竹马?”他突然问道。长宁“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谢燕鸿却没睡,望着毡帐的帐壁,一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长宁身世扑朔迷离,一直跟在他身边护着他。如今谢燕鸿突然意识到,长宁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也有家人朋友,甚至还有个青梅竹马,而自己现在却只有他。谢燕鸿有些茫然,长宁是怎么想他的呢?那他自己呢,他又是怎么想长宁的?谢燕鸿见过的爱侣不少,他的爹娘,相敬如宾数十年如一日,娘身体不好,他爹遍访各地名医,找遍了各种正方偏方,大夫开的每一道方子,他都细细查过看过,生怕出一点岔子。他的哥嫂,也是京中出了名的恩爱夫妻。春三月金明池踏青时,在垂杨岸边远远见过一面,章玉瑛帏帽的轻纱被春风吹起,谢月鹭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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