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呆,仿佛被雷劈过一般,刚才一直都没回过神来。他没办法想象自己能和这代表一国国运的玺印相比较。他看向长宁,长宁在打瞌睡,估计是一路赶过来累极了,眼睛半合着,似乎随时都会睡着。这枚传国玉玺,是长宁的父亲,在国之将倾时交给他的,估计是心里仍存了一丝期望,又或许是他深信了道人们所传说的“麒麟命格”,希望长宁能光复李朝,无论如何,这枚玺印都意义非凡,自己真的能随意处置它吗?谢燕鸿小心地把玺印拿起来,问道:“真的可以吗?”长宁困得糊里糊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他将玺印带到了,见了谢燕鸿,觉得重担都卸下了,只想歇一会儿,他见谢燕鸿捧着那枚印,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以为谢燕鸿是不知道该把这东西藏哪儿。“放这儿就行了,没人知道。”谢燕鸿瞪着眼,看着长宁一把将传国玉玺塞到床底下,还伸脚往里踢了踢,他又想到那个被长宁不小心磕出来的缺口,不由得就想笑。眼见着还有一会儿就要天亮了,是得睡一会儿,谢燕鸿这样想着,也坐在了榻边。“等等。”长宁闭着眼趴着,懒洋洋地问:“怎么了?”谢燕鸿趴在地上,将长宁踢进去的玉玺又捞出来了,在屋内左右翻找也没找到纸或者布帛,最后,他干脆撕了一件衣服,印泥也没找着,他干脆咬破了手指,糊在玺印刻字的那一面,好在玉玺并不大,费不了多少血。当玺印悬在布片上的时候,一开始谢燕鸿还有点犹豫,他倒吸一口气,用力印下去,再拿起来时,“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清晰地印在了这皱巴巴的布片上。谢燕鸿兴冲冲地又撕了几片布,嘟哝道:“多印几个......”长宁已经在床榻上睡着了,背部微微起伏,睡得正香,等他醒来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谢燕鸿居然还在桌边,满满一桌子都是印了八个大字的布帛。谢燕鸿困得揉眼,吮了吮流血的手指尖,干笑两声,讪讪道:“印这个会上瘾......”谁不想过过皇帝瘾呢?权力的感觉让人上瘾。当谢燕鸿把包裹着传国玉玺的布帛扯开时,他感觉到济王热切的视线好似烈火,恨不得把这一方印玺给烧融了。先帝在世时,他当了二十余年的太子,永远距离最高的位置一步之遥,又经历了兄弟阋墙,出判徐州。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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