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或是私交不错吧。”“还有一件事,是奴才意外得知的。虽谢大人与裴大人无表面牵连,但朝中最近有另一位大人升迁,乃前钱塘刺史何由,因治理钱塘西湖水患有功提拔至御史大夫,已调任回京了。”“那他与裴若愚有何联系?”“这位何大人出自裴大人帐下,是他夕日的学生。”李文向点点头,“然后呢?”“这……”小太监支支吾吾,“关于那位慈宁宫的小娘子倒是不难打听,只其身份实在无甚可供挖掘之处。小娘子乃五品散骑侍郎崔景的庶长女,其名崔至臻,特奉旨进宫来陪伴太后娘娘抄经礼佛的。至于其中的缘由,与殿下有关,她正是春搜围猎大宴中您惊吓着的那位娘子。”李文向露出十分惊讶又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样就说得通了,她未着宫女服装,且来人唤她崔娘子,不过这样一位妙人,他当时在慈宁宫竟没认出她来。转念一想又觉蹊跷,五品官员之女也劳驾太后如此大动干戈么?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李文向突然回忆起太后那日说的“相看小娘子”,莫不就是相看……还是不对,太后怎会选一散骑侍郎女眷作他的皇子妃,难道是做侧妃?那是有些委屈她了……李文向挥挥手让小太监出去,抬眼看到宣纸上写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他与崔至臻初遇时隔着一小片积水,她为他捡起橘子时刹那间的心动,直到现在还令李文向燥热,可不就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牵强是牵强了点,可现在想来也是缘分。他独自坐在书桌后,慢慢红了耳根。这厢崔至臻可不知道李文向峰回路转的玲珑心思,人还躺在两仪殿尚未转醒。现在崔至臻夜宿在李昀这里已是寻常事,通常在次日早晨由常德喜择清净少人的路亲自送她到慈宁宫,申时再接回。如果在往年的这个时候,两仪殿必早早摆上冰鉴,保持全天殿内清凉无比,不过今年有崔至臻常住,李昀便不许那么早用冰了,为的是不让她着凉。这样行事的结果就是崔至臻常常因感到闷热而踢被子,偏偏李昀要给她捂得严严实实,活生生裹成个蚕蛹,正如此时,明明是爽快的早晨,崔至臻已经出了一身汗,被热醒了。李昀的手臂压在锦被上,崔至臻晃晃他,见他睁眼,抱怨道:“我都快捂出痱子了。”他轻笑,翻身支着头看她,手指去挑她的衣领,露出里面的红色肚兜系带,心情颇好:“我看看是哪儿起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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